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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粉尘中的影子有些疑惑。
“是,乾国的后山,侯爷,您现在,在山上。”
李寻道长舒一口气,他成功了,他将燕国的平西侯,“请”到了后山。
用不了多久,真正的平西侯爷要么会陷入昏迷,要么,会陷入痴傻。
只是此等之叙述,是不可能出现于正史之中的。
但,无所谓了,燕国新君刚登基,再毁其臂膀,那看似体格庞大实则气虚的燕国,很难不出问题,也很难,再去解决将面对的问题。
而这时,郑侯爷觉得自己身体好轻,他只能看见自己前方,有两个人影。
一个,穿着白衣服,一个,穿着黑衣服,一个中年,一个,很老。
他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听到他们的声音,也是有些模糊,所以,并没有认出来姚子詹。
同时,郑侯爷自己,意识也是有些茫然,很难去进行真正的思考。
他只是本能地道:
“我现在……不该在山上。”
李寻道微笑回应:“可是您,此时就在山上。”
“那我……该下山。”
“呵呵呵。”李寻道笑出了声,指了指自己前方的山路,道:“侯爷您,可认得这下山的路该怎么走?”
“下山的……路……该怎么走………”
郑凡,开始思考。
他现在脑子浑浑噩噩的,只能本能地思考。
然后,
就在这时,
李寻道脸上的笑容僵滞住了;
姚子詹则一脸疑惑地指着池塘那里,问道:“这,怎么又多出了一个人,还有些……眼熟。”
是的,
莲花凋谢的形成的粉尘里,忽然间,又多出了一道身影。
而这时,
在郑凡脑海中所思索的,
是下山的路,该怎么走。
他想到了入京前自己去了历天城,自己去了靖南侯府,想到了田无镜带着自己去祭奠杜鹃;
他想到了天虎山,
他想到了天虎山山顶处,自己睡的那一个极为舒服的午觉,
他想到了睡醒后,那个人的背影,依旧站在那里;因为他在那里,所以,自己才能踏实得睡好;
他想到了睡醒后,
他带自己下山。
他想到了他,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他问:“什么是玄而又玄?”
他答:“而所谓的玄而又玄,信则有,不信,
那,
屁都不是。”
他还说:“天地浩渺,你既然坐在我大燕平西侯的位置上,日后,免不得会遭遇这些。
可能是算命,可能是天机,可能是预言,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玄而又玄的样子;
信则有,不信则无;
会说这话的人,很多,但真正能做到的,少之又少。
你是随着本王的影子下的山,
那就记住本王的这句话,
不要去信什么命,
要坚信,
这世上没人能算得出另一个人的命。”
“若真有那一天,自己觉得撑不住了,就想一想这一天,想想这一条山路。”
…
“噗!”
李寻道吐出一大口鲜血,溅洒在了面前的茶具上,还喷了姚子詹一身。
姚子詹整个人都懵了。
随后,
李寻道一脸骇然地看着池塘里出现的第二道身影,
不敢置信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