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自家的孩子是被其他的两个孩子教唆,才会干下这事。
而那犯了事的三个娃则是老老实实的在一角站着,每个孩子的脸上都是黑蒙蒙的,显是吓得不轻。
看到父母,秦子安先是一怔,然后向着沈云瑶奔了过去,他畏惧的看了父亲一眼,在沈云瑶身后缩了缩身子。
沈云瑶顾不得其他,见孩子一眼的惊惧,知道孩子是被吓坏了,她取出帕子,先是为孩子擦了一把脸,她没有过多苛责,只将孩子环在怀里,轻轻的拍了拍孩子的肩。
看见秦家来了人,栓子爹和铁牛的娘老子都是停下了吵闹,纷纷向着秦北扬夫妇看去,秦北扬看了儿子一眼,他并没有发火,再看那杨寡妇,仍是带着两个孩子瘫在地上轻泣,只让人看着不忍。
这杨寡妇前两年死了男人,一个人带着一儿一女过活,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日子可想而知,这次家里的草垛和灶房全都化为灰烬,只让这个女人寻死的心都有了,她并没有呼天抢地的撒泼,只不住地轻泣,而那凄苦的轻泣声却更能让人生出恻隐之心。
沈云瑶看着心里也觉难过,她转眸,就见丈夫已是蹲下身子,将秦子安拉到自己面前,问道“告诉爹爹,这是你做的吗?”
秦子安低下了头,面露歉疚之色,他没有吭声,只点了点头。
秦北扬见着,便是无声的按了按孩子的肩头,继而起身上前将那杨家的那两个孩子从地上抱了起来,而后他一手扶起了杨寡妇的身子,与她道“大嫂不必难过,劳烦嫂子估算一下损失,看需要多少银子,咱们赔。”
秦北扬这番话说的十分干脆,杨寡妇听得这一道男声,便是抬起了头,她的肤色苍白,一双眼睛红红的,腮边挂满了泪珠。
这一抬头,就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高大英武的汉子,她是认识秦北扬的,可却从未与他说过话。
这杨寡妇生的十分很有几分姿色,见她没了男人,平日想从她身上占些便宜的男人数不胜数,引得一些女人背地里都爱骂她,骂她不要脸。
“秦家兄弟,你要赔钱可以,但咱可要先说好,咱家栓子最是老实,要不是被旁人领着,你打死他他也不敢放火。”
栓子爹的话音刚落,铁牛娘就是一记冷哼,插起了腰对着栓子爹嚷道“哟,这说的倒好听,你家栓子在三个崽里年岁最大,若不是他带的头,铁牛和安娃子才几岁?他们两能干出这样大的事?”
“铁牛他娘,天地良心,你说我家栓子带的头,你有啥凭据?”栓子爹当下就是反击。
铁牛娘一把将铁牛扯了过来,对着孩子道“你说,是谁带的头?”
孩子本就吓坏了,再被母亲这么一堆桑,一个字也没说,当下就是哭了起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铁牛娘更是生气,张开手就是向着儿子屁股上打去。
一时间杨家的院子里鸡飞狗跳,妇人的责骂声,孩子的哭泣声,邻居的劝架声,声声交织,缠到了一处。
再看秦北扬,他不曾理会周遭的声音,只从怀中取出一串铜钱,递到了杨寡妇手里,与她道“劳烦嫂子先给孩子们买些吃的,其他的我明日再送来。”
说完,秦北扬转过身,看着仍是在那里吵着闹着互相推诿的两家人,男人没有说话,只带着妻儿离开了杨家的院子。
杨寡妇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铜钱,那些铜钱沉甸甸的,甚至还带着秦北扬身上的余温,她的心一颤,只抬起头向着秦北扬看去,男人的背影英挺而高大,让人一瞧,就知他是家中的顶梁柱,能让妻儿倚靠的。
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沈云瑶牵着孩子,看着丈夫的背影,她知道,这一回丈夫一定是生气了。秦子安也是害怕极了,一路都是紧紧贴着沈云瑶,沈云瑶心里叹了口气,只用眼神安抚着孩子,让他不要怕。
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