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抬起头,诸人看见他的情形,却都是心中一凛,不过一日一夜的功夫,秦北扬看起来却如同换了一个人般,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身上蕴着一股浓浓的杀意。
“只怕,那人是将夫人和世子带离了大渝的边界……”那人开口。
“一天一夜的功夫,他们走不了这样远。”不等那人说完,秦北扬便是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侯爷,齐王爷眼下也是下落不明,只怕此事再过不久就会传回京师,落在皇上耳中……”幕僚许广发开口。
“落在皇上耳里又能如何?夫人和少爷眼下被人掳走,侯爷心焦的紧,哪还有功夫去管王爷?”许广发话未说完,便被一旁的刘哲打断。
“正因如此,王爷的下落才显得格外重要,若被别有用心的人参上一本,说侯爷只将人派去寻找自己的夫人的世子,对王爷不闻不问,或者干脆说将王爷失踪的事赖在侯爷身上,到时候,咱们即便有一百张嘴,在皇上面前也说不清楚!”许广发皱着眉头道,他的话音刚落,帐中的多数人却都觉得有理,世人都知齐王与秦北扬之间有夺妻之恨,眼下齐王失踪,若说是秦北扬暗中下手,再推脱到刺客身上,倒也足以让人相信。
许广发说完,刘哲还要开口,就听秦北扬喝了句;“够了!”
闻言,帐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再无人敢说一个字。
秦北扬抬眸,在每一个人脸上扫过,他的双目似电,每个迎上他目光的人,都是心头一紧。
“营中这样多人,看不好一个女人和孩子,咱们又靠什么去和鞑靼人打仗?”他声音低沉有力,透着压抑的怒火,只让众人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头蔓延。
“侯爷,这一次鞑靼人突袭,将士们多在前营抵抗,倒是让那黑衣人有机可趁,不过侯爷放心,那黑衣人即便武功再高,他毕竟只有一个人,又带着夫人和孩子,定是走不快的,想必再过不久,就会有消息。”
秦北扬压根没心思理会他这些废话,男人不悦的皱起眉头,想起妻儿,只让人觉得五内俱焚,秦北扬紧了紧拳头,刚欲起身亲自追寻妻儿下落,就见一个传令兵匆匆闯进了主帐,跪地道;“启禀侯爷,属下有事禀报。”
秦北扬眼睛一动,立时喝道“可是他们母子有了消息?”
传令兵一怔,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侯爷恕罪,夫人和小世子还不曾有消息,不过……”
“不过什么?”听闻不是妻儿的消息,秦北扬更是失去了耐心,喝道。
“是齐王的侧妃……从京师赶到了北境,眼下,已经到军营了。”传令兵心头惴惴,刚说完便是深深低下头去,不敢去看秦北扬。
听闻顾容秀从京师追来,帐中诸人皆是一惊,继而便是面面相觑的神色,顾容秀与秦北扬曾为结发夫妻,两人之间还共同育有一个儿子,如今沈云瑶失去了下落,她又从京师赶了过来,即便帐中诸人大多都是跟随秦北扬多年的属下,可也觉得此时的情形微妙到极点,就连几个胆子最大的人,也不敢轻易说话。
“荒唐!”秦北扬浓眉紧拧,只斥道;“派几个人,将她送回去!”
“秦侯爷此言差矣。”蓦然,众人就听一道女声传来,接着帐帘一闪,一位身着斗篷的女子已是从外款款走了进来。
她身姿苗条,进了帐子后,众人见她取下了风帽,露出了一张美艳欲滴的面容。
是顾容秀。
“这里是军营重地,还请齐侧妃自重。”
看见她,秦北扬身边的幕僚顿时有人出声,因着当年顾容秀与周世钧之间的事,秦北扬身边的一些老部下皆是对她不喜,此时见着自然也没有好颜色。
顾容秀听着这句话却也不以为意,甚至还微微笑了笑,她的眼波流转,落在秦北扬身上,与他道;“秦侯爷,妾身知道,军营重地,妾身身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