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当着秦北扬手下的面,委实不好说出口。
周世钧的眼睛变得森寒的可怕,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而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不喜不怒,缓缓道;“顾容峰与沈云瑶无冤无仇,他何必要做这种事?”
“王爷,会不会是顾容峰与鞑靼人勾结,想帮着他们掳走秦夫人?”庭风问。
周世钧却是一记嗤笑,“不会,顾容峰不是那种人。”
“那……”庭风苦思冥想,却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道“还望王爷恕属下愚钝,属下实在想不明白。”
“只有一个可能,”周世钧微微坐起身子,道;“这些人虽是顾容峰的人,却听从顾容秀的命令。”
“侧妃娘娘?”庭风低声惊呼,“王爷,侧妃莫非还不死心,还想抢走孩子?”
“不,她不是想抢孩子,她是想杀了沈云瑶。”周世钧目光深沉,声音却极为低沉,透着寒意。
庭风大惊,“这无缘无故的,侧妃娘娘为何要这样做?”
“顾容秀是什么人,无人会比本王更清楚,这个女人心胸狭隘,手段阴毒,她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周世钧想起当年的事,心下既是一阵烦闷,又是一阵讥诮,道;“就连本王,都曾着过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