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哭的声音不大,但气色很是不好,憔悴的厉害,一抹头发耷拉在她脸上,她也没空收拾。
另外有几个高点的孩子,有男有女,围在妇人旁边,或是抓着王章的手,迷茫地看着新进来的相遂宁跟陆御,话也不敢说一句。
除了王章,别的病人皆不在了。
他没走,很可能是有不测。
相遂宁给几个孩子一人发了一个炊饼。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得了炊饼,便松开了王章的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相遂宁让明珠把孩子带到院子里去,孩子也乖乖地跟着去了。
陆御蹲下身,摸了摸王章的脖子,又按了按他的脉搏,而后俯下身去,贴着他的胸口听了听。
妇人的一块手帕在手里几乎搅碎。
她几乎是大气也不敢出,只是胸口“突突突”地跳,那一颗心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
“怎么样?王章他……”
陆御看看相遂宁,又看看妇人,摇了摇头。
“你可看仔细了,王章他真的……已经……”相遂宁看着那个哭泣的妇人,到底没忍心把话说完。
“已经没有脉搏了,不行了。”
陆御的话,像把刀子,直插妇人的胸口。
她先是伏到王章身上,而后用手帕给他擦拭着嘴角的呕吐物,那么认真,就像王章还活着,而他们,还像以前一样。。
擦完了王章的嘴角,妇人才将最小的儿子揽在怀中,小声哭泣着道“你不是最喜欢看他吃炊饼了,孩子也来了,你不看他一眼吗?以前都是你挑着他回家的呀,今天孩子也来了,你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孩子懵懂无知,又撕下一点炊饼放在王章嘴唇上“爹爹,炊饼,甜……”
“是不是我们回来晚了?或许我们回来早一点就……”相遂宁有点自责。
“得了这种病,药,只是尽人事,能不能活,全靠自己撑,银针我也给他扎过了,但也没什么效果。其实王章之前……就是他说了许多话的时候……已经是回光返照了……所以我才带了炊饼回来……可惜他吃不着了,先前我怕……吓到你,所以没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