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说罢,便离开了柴房,离开之前嘱咐了守门的丫头,“除了送饭,不准任何人进去,若她要见我便可带来。”
“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叶挽歌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香冬。
“小姐若是想让我奴婢知道,奴婢自然会知道。”香冬柔柔一笑,原本平淡的五官多了一抹颜色。
“你大概也猜到了,府中有人对我下慢性毒药,且还是通过柳儿之手,如今我欲揭穿,柳儿却一人独揽所有的罪行……香冬,你觉得徐氏母女待我如何?”叶挽歌想要培养一个亲信,而香冬便是很好的人选,但她得知道这个人,有没有这个能力。
香冬抬起眸来,视线与叶挽歌的眸光交会,她神色复杂,半响才低下来头,“二夫人待您极为疼爱,您要什么二夫人便给什么,也从不要求您读书写字习文采,说是捧在手心也不为过,但……夫人待二小姐却极为严厉,不止请先生教习琴棋书画,更对二小姐身形仪态、一言一行都极为看重……”
叶挽歌笑眯眯的说道,“继续。”
“恕奴婢直言,二夫人这般待您未免有些过于骄纵,宠爱无度。”香冬说这话时,语气有些豁出去,这些话显然憋在她心中许久了。
“连你也看得看明白,我从前却不明白,还以为姨母待我好极了,还嘲笑叶芷芙不能吃自己想吃的,不能做自己想做的,笑她辛苦,如今看来,我成了汴京城中人人耻笑的胖郡主,而她叶芷芙却是汴京城中颇受推崇的才女,外人都道,她才应该是永宁侯的嫡女呢,呵。”叶挽歌自嘲的笑了。
香冬的眼神之中隐隐带着激动之色,“小姐,您现在懂了,也为时不晚。”
“我会让她们把从我这夺走的,一一吐出来……”叶挽歌手指摩擦着衣袖,笑容之中带着几分狠意。
香冬望着叶挽歌的侧面,隐隐有些想要落泪,无人知道她看着叶挽歌一步步成为这个模样心中有多难受。
从前的她是个粉雕玉逐又可人的玉娃娃,可越长大却越来越愚钝……如今,小姐幡然醒悟,夫人在天之灵,也定会欣慰。
虚的不行的叶挽歌表示走了这么一躺就累得慌了,她交代了香冬一番便赶紧回去睡了。
睡着之前,心中仍有些隐隐的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叶挽歌这一睡,便睡到了翌日清晨,晨起时有些头晕脑胀,又有些气虚,她手臂搭着自己的额头,深深觉得自己这个状态不行,她必须减肥!
不是她diss胖子,是她胖的很不健康。
古代没有仪器,不然叶挽歌的三高估计得爆表。
叶挽歌叹息一身,废了吧唧的爬起来,转眼便看到床头的矮柜上放着一碗药和一颗糖,一旁的架子上还有梳洗的毛巾清水漱口杯等等,想来应该是香冬备下的,倒是周到。
叶挽歌起身梳洗后,端过那碗药,确认是自己昨日写下的药房,才安心的喝下。
叩叩叩——
“小姐你可起身了?”
门外传来有些急促的敲门声和香冬焦急的唤声。
叶挽歌暗道不好,便披上外衣,走了出去,“发生了什么?”
香冬敲门的手险些敲到叶挽歌的脸上,她一惊,后退一步,说道,“柳儿死了!”
“什么?怎么死的?”叶挽歌心下一沉,一边问着便一边往柴房走去。
“今早彩儿来报,说是给她送早饭时便看到了柳儿倒在血泊之中,她用簪子刺破了手腕。”香冬急忙上前扶着叶挽歌,生怕她摔倒了。
“谁人迫不及待的要她死,徐氏母女……”叶挽歌眯了眯眸子,眼眸之中暗藏云涌。
“奴婢打听过了,一年前香冬的父母将年仅十一岁的弟弟也送进了府里,听说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了,如今在外院季阳少爷身边当差,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