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夜听了,竟然赞同的点了点头,“有理。”
“那个,还是给我一把匕首吧……”叶挽歌弱弱的举起另一只手,一脸怕死,但身躯却还稳稳的靠在秦非夜的胸膛,半寸也无法移动。
秦非夜无奈的摇了摇头,长臂一伸便将匕首递给了叶挽歌。
叶挽歌就这么靠在秦非夜的身上,半垂着手,可怜又坚强的用匕首剜着自己的伤口,秦非夜君心似铁,不为所动。
“我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凡事只能自己来……”叶挽歌自言自语说着,将匕首扔到了一边,秦非夜倒是很体贴的又递上了银针,她假意啜泣着接过,一脸悲伤的自己给自己的手臂治疗起来。
高太医在一旁看得都替她心酸,他一手按着秦景司的伤口,一边转头询问,“郡主,需要帮忙吗?”
“不必了……”叶挽歌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眼明手快的给自己施针,可泛黑的半截手臂毒素迅速褪去,毒血从伤口中一点点流出。
高太医对叶挽歌娴熟的手法叹为观止。
他从未见过一个对身体穴位掌握得如此熟悉之人!
下针没有半点的犹豫!快很准!她的医术,比之太医院院首,怕也不在话下!
他自叹不如,赶紧加快手中的动作,替秦景司敷好药包扎好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头叶挽歌也已经将毒血大部分都逼出了体内了,正在收针。
高太医取过一份药草捣碎,再平铺在一个长布条上,递向叶挽歌,“郡主,再用这艾草敷在伤口处,能将体内余毒拔出来,你被咬时间短,又处理迅速,应当不会有大碍了。”
“皇叔,我一只手没办法包扎……”叶挽歌可怜兮兮的看着那对自己漠然无视的秦非夜。
秦非夜不为所动,抬眼看了高太医一眼。
“皇叔,我可是为了七皇子才受伤的,你不应该为他负一点责任吗?”叶挽歌不管,偏生就是要缠着秦非夜。
“刚才的确是本皇子莽撞了,但谁让你拿着一条蛇离本皇子那么近!换成谁刚清醒看到这样都会误会好嘛?哼!”秦景司见叶挽歌把责任甩锅给自己,当然也不敢否认,但是又不甘心直接承认自己的错误。
他转念想起曾答应过叶挽歌要撮合她和皇叔,便勉为其难的开口,“皇叔,你就帮帮叶挽歌吧,就当做……是替我给她道歉了。”
秦非夜默默的注视着叶挽歌半响,眼神之中带着一点烦躁,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接过高太医手中的艾草,狠狠的按在了叶挽歌的手腕伤口之上。
“疼疼疼!皇叔,我虽然很胖,但这肉不顶疼的啊!”
叶挽歌嗷嗷的叫了起来,实则这点痛楚还不至于,但她偏生就是喜欢在秦非夜面前做作,大抵就是传说中的戏精吧。
“安静。”秦非夜很是忍受不了叶挽歌的呱噪,眉头一皱,手中力道又是加重了几分。
叶挽歌龇牙咧嘴,但是为了自己少受罪还是乖巧的闭上了嘴巴,一双眼睛明媚又狡黠,行吧秦非夜,现在对我爱理不理,以后老子要让你高攀不上!
秦非夜将药敷上,勉为其难的缠了几圈又打了个结,看着那依然靠在自己身上的叶挽歌,皱眉问道,“你可以起来了?”
“不行,我还是站不稳,我头晕!你别推啊,不然我搂你腰了。”叶挽歌仰头看着秦非夜,眯眼威胁着。
秦非夜眉头皱得更深了,眉宇之间的愁绪几乎要溢出来,眼底深处的那股烦躁也快要压不住,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他从未遇到过一个如何厚脸皮又不知廉耻的女子!
从未!
“王爷,郡主……”高太医一脸我很想离开但是没办法的表情,眼前这三个人的关系乱的很,这安宁郡主明明是七皇子的未婚妻又为何痴缠调戏寂王?
他们这些做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