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氏张开嘴就想尖叫,可喉咙却被扼住了不得动弹,她浑身僵直着,眼睛瞪得老大,恐惧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感觉下一刻就要去见阎罗王了。
老太太的脑海里,全然没有了什么旁的想法,一心只想求徐凤蓉放了她。
求求她了,别再缠着她这个老婆子了!
“母亲……喝一口吧……母亲……我当时就是喝这个药才会死的啊,你也喝啊,喝了之后才下面陪我吧母亲……”随心阴恻恻的说着,空出一只手端出一碗黑乎乎的药来。
那药汤在微弱的月光之下泛着色泽,一股熟悉的药味萦绕在叶白氏的鼻间。
这碗药的味道,她认得。
当年让徐凤蓉喝的,就是这碗药啊!
那时候,朱敏大夫开了这个药方,熬出来时她是闻过的,而后的每一次熬药,她经常都是顶着徐凤蓉喝下去的,确保她喝的就是这碗药。
所以这碗药的味道,她格外的熟悉。
叶白氏一闻到这个,脸又白了几分。
此时,随心松开了叶白氏的脖子,双手捧着那碗药,裂开嘴吹了吹,才嘿嘿一笑,继续说道,“母亲,喝一口吧……快来陪我吧母亲……母亲…你这样歹毒的人……拔舌地狱等着你呢,快喝啊……”
随心的表演实在是惊悚片十级的水平,别说是一个做了亏心事的老太太,就是一个正常人都能被吓出心脏病来。
是以叶白氏完全癫狂了,叶白氏哆嗦着,“徐凤蓉,你放过我……是朱敏,你找朱敏去啊!”
“母亲,我知道是你……”随心笑着笑着,耳朵里还流出了血水。
“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别杀我!”叶白氏一个劲的道着歉,此时已经吓得屎尿屁齐留了。
叶挽歌躲在暗处,她心中一动,没有制止随心,她想要听到更多。
“你喝啊,喝完就可以来陪我了……”随心继续端着药碗要往叶白氏嘴巴里灌。
叶白氏此时吓得神智都有些不清了,“我当初不该这么对你,我错了啊,凤蓉,我错了,是我糊涂……啊,放过我,我不想下拔舌地狱……”
老太太哆哆嗦嗦的说着,那药碗却已经逼近了自己,眼看就要往她嘴巴灌,她立刻闭紧了嘴吧,不敢再开口。
随心觉得,已经够了,她歪头看向叶挽歌。
叶挽歌点了点头。
随心将那碗药不管不顾的倒在了老太太的脸上,那药汁顺着老太太紧闭的嘴巴流向枕头和脖颈,冰冰冷冷的触感终于让老太太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随心这拿着空药碗从叶白氏的身上翻了下来,她将药碗放回如影的篮子里,又和如影一起将方才晕倒的四人拖了出去,扔在四人放在晕倒的地方,这才和叶挽歌一道离开。
叶挽歌没打算将此时告诉叶景明,叶白氏始终是叶景明的嫡母,就算他知道了她是残害徐凤蓉的凶手,也不能如何。
这个时代,百善孝为先。
即便是嫡母做了什么万恶不赦的事情,只要认个错,做儿子的就该原谅。
所以叶挽歌打算私了。
叶白氏,等着吧。
叶白氏自从七月十四之后便病倒了,无人知道什么原因。
叶白氏一病不起,叶景明里里外外请了许多大夫来看,都说是惊吓过度,年纪又大了,一时半会毫不了。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惊吓过度呢?静安院也捂得结实,上下无人敢说发生了什么。
但自从那一日起,静安院的丫头总是接二连三的病倒,且找不到缘由。
府中慢慢的流传出一个留言来,说是静安院不干净,定是七月十四那日惹了什么邪祟了。
叶白氏一直卧病在床,整个人十分糟糕,整个中馈便落在了乔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