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柴火已经燃尽了,冒着丝丝缕缕的烟。
“醒了?”秦非夜在叶挽歌醒来之前就已经睁眼了,他一觉睡醒恢复得不错,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脸上也有了血色。
“嗯,你伸出手,我看看你。”叶挽歌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就要替秦非夜诊脉。
秦非夜也跟着坐起身子来,身上盖着的外袍滑落,露出那缠满了纱布的精壮上半身来。
叶挽歌仔细的给他诊了脉,“你体质不错,一个晚上而已,脉搏强了许多,不过你终究是失血过多,伤口也还没有愈合,没事就不要使力气了。”
“嗯。”秦非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他眸光亮亮的,一直盯着叶挽歌看。
叶挽歌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秦非夜伸手捏了捏叶挽歌的脸,“醒来能看到你在身边的感觉,还不赖。”
“你不要拐弯抹角啊,你想早点娶我回家你就直说。”叶挽歌没好气的拍掉那只爱乱动的手。
“嘶——”秦非夜似乎牵动了伤口,他倒抽了一口气,眉头微皱。
“怎么了?我也没怎么用力啊。”叶挽歌一脸担忧。
秦非夜的眉头突然又舒展开来,眼底带着戏谑之色,“你若是想嫁,我现在就娶。”
“得了啊你,快坐好,我帮你把衣服穿好,你这光着身子在这里睡,估计也不好受。”叶挽歌没直接回答他的话,将秦非夜扶正起来,便看到他背上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烙出的痕迹,背上还沾了不少灰。
“你的洁癖现在倒是不讲究了,这样的地方你也睡得着。”叶挽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替他将背拍干净后,便拿过那身已经被火烘干的衣服,虽然不少破损,却满是血污,但也至少比不穿好。
秦非夜穿那身衣服的时候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那身衣服臭烘烘的,闻着令人难受。
可这个时候,却也没办法。
所谓洁癖,自然也要讲究条件。
叶挽歌就这么笑着替秦非夜一件一件穿上了,因为他腹部有伤,束腰就没束,任由松松垮垮的那样穿着。
秦非夜凝着叶挽歌,看着她忙上忙下的替自己穿衣,心忽的一暖。
那种满足感,让他对这衣服的脏和臭都忽视不少。
他忽然伸出手将叶挽歌一把揽入怀中,叶挽歌生怕碰到他伤口,也不敢挣扎,只是抬头看着他。
“你干嘛呢?”叶挽歌有些好笑的看着秦非夜,总觉得昨夜过后,她和秦非夜之间,似乎有了一种更加亲密的感觉。
从前她觉得自己和秦非夜就是凑合过,反正看着顺眼。
可经过昨天之后,叶挽歌觉得,似乎大概对秦非夜也挺上心的,反正舍不得这个男人出事,舍不得他死。
大概是心里的变化,让叶挽歌也更为接受两人这种关系——热恋关系。
叶挽歌是这样定义的。
“如果每天醒来都能这样,很好。”秦非夜在叶挽歌的唇边落下一吻,有些凉,但眼底盛满了笑意。
“美得你,想我堂堂郡主每天伺候你穿衣?你要是天天都断手断脚,那我可以考虑一下。”叶挽歌哼了一声。
“如若能换你天天伺候,倒也无妨。”秦非夜抿着唇看着叶挽歌,眼底竟然带着几分认真。
叶挽歌被秦非夜这话逗笑了,“你现在都会开玩笑了啊,这话都说得出口,你要是真的断了手,断了脚还真能乐意?”
秦非夜挑了挑眉,“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叶挽歌摇头笑了笑,“吃点东西吧,我们的水不多了,昨天给你清洗伤口用了一些,你今天反正已经好了很多,我们吃完东西,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我先上去,我怕没人找到这里,我找人来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