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痛苦之色来，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是我此生做过的，最错的一件事情。”

叶挽歌安静的看着东方茂，知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看这阵势，大抵是有故事可听了。

“苏无心是个孤儿，我是在东汉的一个村子捡到他的，当时他正在和人抢一把野菜，为此打得浑身是伤，那孩子那个时候才八岁，却凶狠得像匹狼……无心这个名字，还是他自己取的。”

东方茂陷入回忆之中，他无数次在回忆中问自己，若是当时，没有将八岁的苏无心带回谷中，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些事情？

“那时我只当这孩子厉害，是个可塑之才，便将他带回谷里，我将我几乎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他，他和暖冬那孩子不一样，暖冬是觉得医理难懂，便偷懒的学会毒术，但无心那孩子，却是觉得医术无用，只想学毒术，那时我还只当孩子小，还耐心教导……那个时候，师父便说过，这孩子心性不定，怕是将来会酿成大祸。”

东方茂苦笑着，“可当年我年轻，却不信师父的话。无心的确是个好苗子，他的天赋很好，所以我不愿舍弃这孩子，还经常带他出谷……直到十七年前，也就是我前往汴京为皇帝治病那一年，那时我带了素素出谷，谁知回来之后……”

东方茂说到这里，眼眶都红了，“如你所知，无心欺师灭祖……他竟然为了偷五毒秘籍和百草经，便杀了师父……还打断了师兄的双腿……只因，师兄平日里便不喜他，那孩子竟然怨恨至此！十几年了啊，师兄醒来之后……整个人变得十分阴郁，还迁怒将素素也赶出了谷中，是我的错……是我引狼入室，害得鬼药谷如此。”

叶挽歌看着东方茂这么个大老爷们这么凄惨的样子，难免有些动容，她拍了拍东方茂的肩膀，“前辈，那些事情也都过去了……我瞧着林荫前辈和冷素都没有怨恨的意思，他们既然都已经放下了，前辈也无须自责。”

心里想呸，你就是识人不清。

“是，师兄也是这几年才慢慢走出来，可是我心里却是自责不已，所以我一定要医好师兄的腿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