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统丢下一句话后,便和护卫一同搀扶着陈夫人离开。
这一趟,他气势汹汹而来,却还是败得一塌糊涂,只能这样离开。
什么也没讨到。
什么公道,什么血债血偿!
他们只能空手而归,甚至还要对伤害他儿子之人假以辞色!
陈宣统此时只能强忍下这口气,但……陈天宝之仇,他不会不报!
若是圣上亦偏袒庇护,那就别怪他别客气。
陈宣统转身时,眼眸深处,满是怒气和恨意。
待三人离开,叶挽歌才挑眉笑道,“看来这陈宣统一点也不服气,此事他不会善罢甘休。”
“无妨。”秦非夜说道,“那陈天宝是什么德性,稍稍一调查,想必可以拿到很多证据,在明面上,他讨不到半点好处。”
秦景司方才这么一通怼陈宣统倒是爽得很,但此时冷静下来又觉得不妥,又听秦非夜这样说话,“皇叔的意思是,这陈宣统会来阴的?”
“我猜,他会。”叶挽歌可没忽略陈宣统眼底深处的那种恨意。
再者,陈天宝是陈家九代单传,多么重要的存在,他们陈家绝对咽不下这一口气。
所以叶挽歌猜测,若是明面上讨不到好,他暗地里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此人阴狠记仇,需多加小心。”秦非夜点了点头,亦赞同叶挽歌的话。
“我知道了皇叔。”秦景司乖巧应下,随后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难道,这陈宣统还敢对你我下手?他虽说在淮北无法无天,可在汴京城,他却无法一手遮天,他胆子有这么大的?”
叶挽歌摇头,“不不不,对你们他或许不敢,但对我,他未必不敢,在他看来,我不过是区区永宁侯之女,方才你没听见吗?他根本没瞧上我这个所谓的安宁郡主,而且,他大抵认为,我才是害他儿子的罪魁祸首,所以大概率,会对我下手的。”
秦景司立刻恶狠狠道,“他敢!”
叶挽歌对陈宣统的报复却未放在心上,“他若敢来,便让他有来无回就是。”
这点自保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秦非夜拍了拍叶挽歌的头,“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我说你别老摸我头拍我头啊……对了,秦景司,刚才谁让你在陈宣统面前说我是未来寂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