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朝秦非夜使了使眼色。
秦非夜急忙说道,“是,是我输了。”
徐志远这下乐了,“嘿,现在的年轻人,不行啊,连我老头子都喝不过,啧啧啧。”
“是是是,您老当益壮,最是厉害。”叶挽歌趁机将徐志远的酒杯和身边的酒坛子都让老倪拿走。
徐志远听着叶挽歌的彩虹屁,十分受用的眯了眯眼,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是,我当年啊,一个人能喝趴一个队,年轻的时候,我酒量可是军中第一啊……”
“外公真厉害。”叶挽歌一边安抚着徐志远,一边悄悄替他把了个脉,所幸老人家也只是有些喝高了,脉搏和心跳有些快,并无其他异样,她便也放心了。
“不过,不过你外婆最讨厌我喝酒了……每次我一喝酒,她就不让我上床睡觉,说,说我臭!她懂,她懂什么?臭男人臭男人的,我不臭怎么是臭男人了呢?蓉儿啊,你说是不是啊……”
徐志远抓着叶挽歌的手臂,眼底忽然有些发红,语气也似乎背上起来。
叶挽歌心中叹道,得了,这徐志远是将她当成了徐凤蓉,又想起了徐凤蓉的母亲了。
看来,这老头子心中对这个夫人,怀念得很啊。
“你娘若是还在,又要叨叨我了,她呀,可啰嗦了,啰嗦死了!这老婆子,怎么,怎么就不陪陪我呢?怎么就,那么早就走了呢?蓉儿……蓉儿……不对,蓉儿,蓉儿也走了,蓉儿也去陪她娘了,就,就剩下我老头子孤零零的活在这世上,为什么啊,为什么,挽歌,你外婆和你娘,为什么丢下我啊。”
徐志远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抓着叶挽歌的手臂一个劲的说道,追到后来,眼中都有了眼泪。
此刻,老人看着似乎憔悴不少,也在这瞬间老了好几岁似的。
方才的威严在此刻是荡然无存,他现在,便只是一个孤寂的的老人罢了。
他想念自己的夫人,想念自己的女儿,这些年来,恐怕他也不好过吧。
虽然他还有其他子女和夫人,但看来,仍是十分孤单。
叶挽歌摇头叹息一声,安抚的拍了拍徐志远的后背之后,才看向老倪,“睨叔,你把外公扶回去休息吧,他今儿,真是喝醉了。”
“是,挽歌小姐,将军便交给我吧。”老倪的眼眶也有些微的泛红,他应了一声,上前将徐志远扶起,“将军,属下扶你回房休息。”
“我,我不去,老婆子嫌我臭咧,我要洗澡。”徐志远推搡着老倪,一张老脸是越来越红了。
此时的徐志远,压根就是个小孩子一样闹着脾气。
叶挽歌哄道,“外公,睨叔便是要带您去洗澡啊,等您洗完澡了,外婆就让你上床睡觉了,快去吧。”
徐志远眯着眼看着叶挽歌,忽然裂开嘴笑了,“蓉儿说的对,走走走,老倪啊,扶我去洗澡去。”
徐志远这才乖乖的任由老倪扶着他。
老倪也笑了起来,“是将军。”
随后,在离开之前,老倪还朝叶挽歌说道,“挽歌小姐,将军院子里的偏殿都是打扫干净的,您可以扶王爷去偏殿的房间歇息下,我瞧王爷也醉的不轻。”
“好,寂王殿下交给我就是,睨叔不必担心。”叶挽歌点了点头。
老倪这才放心的扶着徐志远离开。
待老倪走远了,叶挽歌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呢,身后便有一具火热的躯体迎了上来,从身后抱住了她。
“挽歌,我头晕。”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喷洒出一阵带着酒气的热气来,弄得叶挽歌的耳朵痒痒的,忍不住想躲。
叶挽歌掐了一把环着自己腰间的大掌,“秦非夜,你别演戏啊,我知道你没喝酒,你别以为我没瞧见你,用内力逼出了不少酒精,还有不少滴到我裙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