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王皇后婉慈宁宫去,叶挽歌也终于顺利的出了宫。
出宫之后她没回永宁侯府,而是让车夫再次前往天牢。
此时已经是夜深了,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到天牢的时候,正好守卫们换班的时间。
之前那几个守卫要下班了,不过叶挽歌来的时候他们还没走,这会儿看到叶挽歌,都不禁有些惊讶。
大家都没想到这个安宁郡主会去而复返。
叶挽歌这次完全没有废话,非但拿出了太后的令牌,还连皇上的圣旨也拿出来了。
众人看到皇上的圣旨纷纷下跪,叶挽歌也终于得以顺利的进入天牢,还有一个守卫在前头给她带路。
天牢的环境比她想象中的好一点,至少没那么脏乱,不过阴冷到真的。
明明是六月,最近来她竟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寒冷。
这样阴冷的地方,待的时间久了,对身体肯定很不好。
“郡主,这边转弯。”
前面带路的人对叶挽歌说了一句,转弯之后,叶挽歌才看到了关在天牢里的人。
这里的监牢真的就像现代看到的电视剧的那种模式,一个个用木柴建立起来的牢房里关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人。
这些牢房里有的一个关三四个人,有的一个关一两个人,还有的七八个人都关在一起。
牢房里只有地面铺了一层稻草,每个人有一条破烂的被子,其他的就没有了。
叶挽歌看着他们,再想到秦非夜也遭遇到这些,心都要痛死了。
天牢很大,牢房很多,她被守卫带着,走了很远很远,在道路最尽头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个男人。
她心心念念,担心了一整天的男人。
他还是如在寂王府的时候那般,身上还穿着他们大婚的那件喜服,身上没有半点狼狈,头发丝儿都没有一丝的凌乱。
他住的牢房也跟她刚刚看到的那些不同,不是只有稻草,而是有一张简单的石床,床上扑了薄薄的床单还有一床被子。
他看着还好,神色还是从前的淡漠,丝毫没有受过屈辱的样子。
不知怎么的,叶挽歌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突然就哭了出来。
她低声抽泣,眼泪哗哗的流。
尽管很小声,还是被牢房里的秦非夜听到了。
秦非夜看了过来,在看到叶挽歌的时候,他竟揉了揉眼睛,像是在担心自己会出现幻觉。
“挽挽?”
他不敢置信的叫了她一声,语气是那样的轻柔。
叶挽歌迈步朝他走去。
那守卫在这时候非常有眼力见的下去了。
从这点叶挽歌基本确认,这天牢里的人,大概真的跟秦非夜有点关系。
若非如此的话,秦非夜大概也……无法这样?
秦非夜自己打开牢房的门走了出来。
叶挽歌看到他这举动十分诧异,这牢房的门居然没有上锁?
她之前走开,看到的那些牢房可都是有大铁锁链给锁起来的。
对秦非夜果然都特别对待啊。
秦非夜走到叶挽歌面前,轻轻抚摸她的脑袋。
“怎么哭了?你不是最讨厌掉眼泪了吗?”
叶挽歌用手背粗暴的抹了抹眼泪,“我没哭,我才没有哭。”
她坚强了一天,终于在见到秦非夜的时候,允许自己柔弱下来。
叶挽歌扑到了他的怀里。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秦非夜疼惜的抚摸着她的背部,很是愧疚。
叶挽歌最不喜欢听到他说这样的话了。
“你瞎说什么呢,你自己也是受害者啊,你跟我道歉什么,该道歉的是那陷害你的人!”
想到背后搞出这些事情的人,叶挽歌便恨的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