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呢，没想到桌球这么有趣。”华丽芳笑着道。

而一旁的余凯豪则是忙得的开始拍着顾厉臣和华丽芳的马屁，说什么顾厉臣指导有方，华丽芳有打球天赋之类的。

至于站在一旁的凌依然，则像是被人遗忘似的。

凌依然听着华丽芳刚才说的话，只觉得自己这个表姐，还真的是做戏做到家了。以前倒是从来不曾发现，自己的这位表姐，居然会这么有代入感的说谎。

而顾厉臣，应该也已经相信表姐就是小时候的那个小女孩了吧。

就算她现在真的跑过去再和顾厉臣说什么真相，估计也只会被对方当成是笑话了吧。

腿上膝盖这里，疼痛似乎在变得越来越明显了。

凌依然眉头微皱，唇紧紧的抿着，努力的让自己忽略膝盖处的疼痛，继续坚持着。

现在她只能等到他们打完了这局之后，再去找余凯豪签字。

微垂着头的凌依然，并没有注意到此刻，有双凤眸，眼角的余光正瞥向着她。

顾厉臣知道，自己不应该去在意凌依然了，那天在山上，他们之间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她并不是他要找的人，以前的种种，不过是错觉而已，他要找的人，是丽芳，他要报答的人，也是丽芳。

而凌依然，她心中的那个人是瑾离。

只是为什么……现在的她，却会在这里守着余凯豪这样人的气？站了那么长的时间，只为了要余凯豪签个名？

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易瑾离呢？他不是护凌依然护得要命吗？但是现在却让她在这里受气？

顾厉臣的心中闪过疑惑，看着凌依然那张清秀的脸庞上此刻在灯光下，显得更外的苍白，她的额头处，已经沁着一层薄汗，而她的唇瓣更是抿成着一条直线，就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似的。

顾厉臣不由的蹙起了眉头，她这是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只是下一刻，他又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她怎么样，都是易瑾离的事情，而不是他的事情！

“厉臣，这个球要怎么打啊？”华丽芳那刻意娇柔的声音，传入着他的耳内。

顾厉臣视线淡淡的瞥了一眼身边的华丽芳，这才道，“我来教你。”

凌依然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膝盖上的疼痛，变得越来越强烈，甚至她浑身的意志力，仿佛都在压抑着这份疼痛。

现在……没有谁会帮她，易瑾离不会帮她，而顾厉臣也不会！

她记得，当初在山上分别的时候，顾厉臣就对她说过——

“凌依然，一旦我现在把你放下来的话，那么从今以后，不管你遭遇什么，我都会无动于衷。”

是啊，他说过的，所以他现在也是这么做的！

毕竟，现在的她对他来说，她不是小时候救过他的那个小女孩，只是陌生人而已。

终于，当余凯豪一局打完，凌依然几乎是踉跄着走上前道，“余先生，可以麻烦签个名吗？这份文件，明天就需要用到。”

“谁让你过来的。”余凯豪一局刚打完，还没和顾厉臣攀谈呢，就被凌依然这样打扰，当即不悦的抬起手，挥开着凌依然。

凌依然一个踉跄，膝盖倏然一软，整个人就要踉跄的瘫倒。

下一刻，一只手却倏然的揽住了她的腰，也让她避免了摔倒。

“你的腿怎么回事？”顾厉臣冷声问道，刚才，他看到她是一拐一拐的走过来的。

“老毛病了。”凌依然道，然后又道了一声“谢谢”。

他抿着薄唇，抽回了手。视线落在了她的腿上，老毛病，她有这样的老毛病吗？

“依然，你不要紧吧。”华丽芳这会儿赶紧表现她的姐妹情深，“其实你要是腿不舒服的话，可以旁边坐一下，休息一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