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像极了那天被夏侯豹杀死的老牛头,不过就是年轻一些。
那个驼背老道士把拂尘反手把过来,一边敲着牛头骨,一边念叨——
“老牛头骨,预知祸福。
有难不避,是为蠢牛。
大牛已死,二牛呜呼。
三牛跟着,老牛受孤。
若进临邛,必定朽枯……”
“不对!”领头的人忽然站住,望着口里念念有词的驼背道士发愣,“这个老道士好像在诅咒我家呀,我得教训教训这家伙再入城。”
所有人都同时转身看着那个拖长了声调念叨着的驼背老道士。
“不行!”一个老年人突然拉住那个相貌很像老牛头的后生,“二少爷千万不要鲁莽,大少爷喜事变成了丧事,这够为凄惨的呢,这年月就是皇帝也很听信这些道士的话呢,也许人家真的是好心在提醒自己,我们还是听信人家的好!”
“这——”二牛头回头看着那边的道士,犹豫不决。
那边的道士一边念叨,一边却收了后面的招牌。牛头骨也不要了,扯了布,忽然一个旱地拔葱飞身而起,一飞冲天翻过了两三丈高的墙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来有一根绳子从墙头下垂到城墙的一半处,但司马相如根本就没用,直接飞过了城墙。
只有地上的牛头骨在告诉行人道士真的出现过。
“这道士不会神仙变化的吧?”有人问。
“怎么不会呀,”有人回答,“这是邛崃山上的邛崃道长,常常跟青丘道长和李少君他们往来,这些人啊,不要说飞檐走壁,就是上天入地,也是办得到的!”
“这——”二牛头转身问那个年老者,“我们该怎么办呀!”
“具体主张二少爷你拿,”那个老年人说,“依我的意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还是回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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