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轻轻捏紧了王妃右手的食指,用砭石针扎破,做得小心翼翼。
王妃的食指没有血,一丁点儿也没有。
王妃咬着牙忍受着,让他又扎破了中指,无名指……可是十个指头都被砭石刺过了,就是没有一滴血。
没人知道那个国师岩高在暗处手掐指诀,口里默默地念咒。
“手臂上吧,这里的血管粗一点!”这时王妃说。
“这”已经汗流满面的太医迟疑不决。
王妃急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太医,抓起一把砭石刀往自己的手腕便划。
太医似乎惊呆了,木偶一般站在一旁。
王妃的这一刀,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动脉割断,鲜血直涌。
岩高的手指暗暗指向了一旁的那一口梳妆用的木盆。
王妃的血居然成一道抛物线注入了木盆中。
太医心里头要去抓住王妃的手臂,却不知怎么回事,自己的手居然不听使唤,整个身子一点也动弹不了。
所有的人这时都呆若木桩。
等到大家明白过来,王妃的血液已经全部喷射到了木盆里。她脸上灿然如同一张白纸剪成的花朵,身子慢慢地倒下。
“王妃!王妃!”那些侍女带着哭声叫唤起来。
王妃这时也一下子醒悟了的样子,跪下了,抱起王妃的身子,泣不成声。
“我我我”太医过来摸了摸王妃的脉,一脸的惊恐惶惑。
岩高右手一伸,从肩上拔出了那把青铜宝剑。
“什么鬼怪敢来宫中捣乱?”他大喝一声,接着在屋里掐诀念咒,踏宫步斗,圆彪彪鹰眼闪鬼火,阴森森剑气走龙蛇。
侍女们全都吓得呆呆傻傻傻,各自站成一株在风中抖抖索索的小树。
太子妃还在喊着“王妃!王妃!”
太医魂不附体,战战兢兢跪下,双手紧紧地把王妃那已经喷涌完血液的手腕握着“不不关我的事呀!是王妃自己!”
“除了王子妃,所有的人都给我抓了,下进大牢!”岩高大喝一声,“蒙多这个老怪物,原来早在滇国宫廷藏下了祸端!”
胖太监听了,跑了出去,一会儿就领着两个宫廷侍卫从门外进来,把那些侍女和太医一同押了出去。
“蒙多!怎怎么回事呀?”滇国太王子妃惊恐问。
“我掐算得滇王和太子都没有死,而是被蒙多老怪掳到了夜郎。为了控制国王和太子的心智,逼迫他们兵不血刃地乖乖交出滇国,蒙多老怪一定会在他们身上种上金蚕蛊毒。我为了隔空作法护住国王父子地心脉,先让他们免招痛苦,再设法救出他们,就来找王妃和王子妃要他们地内衣,没想到这宫里早就有他们内应。”
“内应,谁?”
“现在还不清楚究竟是谁,不过应该就在这个太医和那些侍女之中,过几天我会设法弄清楚。”
“怎……怎么弄清楚?”
“内应身上带有吸血蛊毒。王妃救丈夫和儿子的心切,见自己年迈而多次采血都不成功,就一下子割断了自己的动脉。偏偏吸血蛊毒就见不得血,让王妃的血液爆涌,以至于我们要施救都无法办到。”岩高说,“我只来得及把王妃的血液导引到那个木盆当中!”
岩高说完了,吩咐胖太监,要他们安排人收殓王妃的尸体,自己转身往前殿走去。
王子妃站了起来时,一个高个太监从屋里出来,手里各自拿着滇王和滇王太子的一件内衣。
王子妃有些发愣这个公公刚才不见,原来是不经允许就进入自己和王妃的房间去了呀!
不过王子妃一句话也没有说,这几天的变故已经叫他六神无主了。
高个子太监把滇王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