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诺苏梅朵问。
“王子,王子妃!”外面传来卓春红带哭的声音,“我们家姑奶奶和姑爷不知怎么了,在屋子里头哼哼着呢!起来开门的力气也没有了!”
“什么?”诺苏梅朵假装吃惊的样子,翻身起床。
这时蒙多懿德已经起来了,急急忙忙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卓春红一脸泪花。
“秋红呢?”诺苏梅朵问。
“在姑奶奶他们的屋前守着呢!”
“哦!你叫上一个人,赶紧去驿丞那里去一声招呼,就说我们要踹门进去了呢!我穿好了衣服就来。”
卓春红急急忙忙去了。
“你……你不是可以穿……”蒙多懿德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诺苏梅朵用眼神和摇手堵了回去,很是疑惑地看着他的妃子。
“别说话,问题复杂着呢!”诺苏梅朵没有说话,王子的耳朵里却想起了他妃子的声音。
前面的走楼上,咚咚咚的脚步越响越急,看来大多数人都被惊吓了。
蒙多懿德和诺苏梅朵出去时,大家都已经来,挤在走楼上。
卓秋红站在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房门前抹着眼泪,庄严也着急地站在她旁边,不知道怎么办好。
陈立和李录在远一些的地方走去又走来。
这时驿丞金如岩慌慌张张地吊脚楼的楼梯上来了,后面跟着庄威和卓秋红。
金如岩抖抖索索地过来了“司马相如到底怎么样了?王子和王妃真……真是太客气了,这是夜郎的驿站,要踹门你……你们就踹呀!”
“这个夜郎的驿站是由你管理的,”王子妃做出心里着急的样子,却十分客气地对驿丞说,“要是官大一级就可以随意破坏,那就不成体统了啊!”
“那就踹门了啊!”蒙多王子心里着急,没等驿丞说完话就喊了一声。
站在门边的庄严听了,立即把双手抱在胸前,侧身将肩头对着门栓的大概位置猛地一撞。
咔嚓一声,门栓断裂,门洞大开。
“慢!”看着卓春红和卓秋红领头急急忙忙要往里涌,诺苏梅朵上前,一把把他们拽了回来。
“所有的人都给我站在屋外,”她说了一句后,便独自进入了屋子中,轻轻地喊着,“姐!姐!”
“嗯!”回答的声音很微弱。
“你们怎么了?”
“头……头……”
诺苏梅朵上前,把卓文君扶起,让大家都看到了她的脸。
那脸,红得如同火烧云一般。
接着她又从被子里把卓文君的手拿出,一看手腕,上面尽是血泡。
“这——”诺苏梅朵似乎急了,又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并成一排,轻轻地按住卓文君眼皮,再轻轻地上下分开。
眼皮被分开后,卓文君的眼睛珠子露了出来。
门外的人都看见了,黑眼珠旁边的白眼仁全都变成了黄色,像一朵黄菜花。
“嗯!”诺苏梅朵沉吟着,又转到一边仔细给司马相如检查了一遍。
她为司马相如盖好被子后,眼睛扫过了屋子的四周,接着便走近了窗户,伸手摇了摇窗棂。
窗户是紧闭着的,窗户纸上却有拳头大小一个新的破洞。
诺苏梅朵把眼睛从洞里往外望去。
后院里,一棵大树蓊蓊郁郁,哦,那是一株大香樟树。冬天了,香樟树的叶片还是青青翠翠的。
她接着转过身来,往屋里仔仔细细搜寻了一遍。
在屋子后边的板壁下面,诺苏梅朵找到了一根小树枝,在鼻子上闻一闻。
“师兄!师兄,”诺苏梅朵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边往屋外走,一边叫喊,“岩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