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着司马相如的夜郎王子妃往旁边一闪,那个怪物一下子就撞到了自己织的网上,又被本该是猎杀对象的人一脚踢中了后腰,蜘蛛精轻飘飘地飞向了那个专门用来要人家命的网。
蜘蛛精屁股后面吐出的丝与网丝也一下子粘上。
诺苏梅朵往腰里一摸,那根马鞭早紧握在手。她把鞭子倒转过来,手握挽成了一个圈的鞭梢,用鞭把一碰蜘蛛精的身子,蜘蛛精便骨碌碌地在网上转动。
它屁股里吐出的丝一圈一圈地裹紧了自己的身体,一会儿就看不出蜘蛛的样子了,成了一颗白色的丝线团。
“哪里来的妖怪,敢来谋害本中郎将?”诺苏梅朵用司马相如的声音喝道,“这下子尝到作茧自缚的滋味了吧!”
“司……司……司马先生饶命!”蜘蛛精哀嚎起来,“不关我的事,是……”
蜘蛛精才说出一个“是”字,却听唰啦啦一声,暗夜中飞出了一只大鸟,羽翼一展就是两三丈长。
大鸟一口叼着那颗裹着蜘蛛的大线团,飞向远方。
诺苏梅朵其实也还来得及一鞭子就把大鸟击落,却不忍杀生,让它飞走了。
第二天,司马相如他们一早起来后就开始了向越国的行程。
没多远就进入了越国境界,便换成了吴越和诺苏骨朵在前领路,其次是岩石和吴青青。岩石和吴青青的后面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再就是卓春红两姐妹以及陈立和李录。
诺苏梅朵和蒙多懿德走在了最后面,他们的前面是庄威和庄严。
山路崎岖蜿蜒,马匹走得很慢。诺苏梅朵一边走着,一边与王子谈了昨晚的怪事。
“怪了,一会儿倩兮女,一会儿是蜘蛛精,这蜘蛛精后来又被突然飞来的大鸟叼去,”蒙多懿德看着自己的妃子,“这事情太复杂了,我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哦,这事还真的有些像我们滇城黑龙祠的传说呢!”这时走在前面的庄威插了一句。
“黑龙祠?”蒙多懿德一下子来了兴趣,“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给我们说一说,或许对我的王子妃思考怎么为司马先生护行有些帮助呢!”
“真的有帮助?”庄威转过头来看着诺苏梅朵。
“嗯!”夜郎王子妃点了点头。
“是这样,”滇国将领庄威于是开始讲了起来——
原来庄礄做了滇王后,派出了大将庄矫去探听故国的情况,希望寻觅得几位亡国故臣辅佐自己,有朝一日能够重返郢都。
庄矫悄悄去了楚地,可是楚国故臣早已死的死,亡的亡。辗转半年的结果,他才打听到宋玉去了襄阳故乡,便到襄阳去找宋玉。
原来国亡了,宋玉不愿做秦朝的臣子,才记起了“东家之子”的好来,决定回家乡去,与那个“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的女子厮守一生。
那天宋玉回到家乡时已经很晚了,半轮的月撒下了一路银灰,树梢在风的脚步下低首又低首,摇摇摆摆,呜呜咽咽。
在惯了繁华都市的宋玉心里一阵一阵惊惧,便开始唱歌给自己壮胆——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他唱着,心里却记起了“东家之子”的形象来,便接着再唱——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唱着,唱着,前面却出现了一个人,在朦胧的月华下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举止文静,体态婀娜。
“东家之子?她为什么跑了出来?”宋玉心里一惊。
“哦,见到宋玉了没有啊?他去朝廷做官了就没有回过家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