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繁京稀里糊涂的,签筒已到手中,再一个愣神,手中多出一个竹签,下端绑着一个纸条。
“哎呦,繁京抽中的一定不错,我来帮你看看。”杨氏手伸得最长最快,不等岳繁京多看一眼,就抢到手中。
另外四个姑娘,二姑娘岳望京溜圆眼睛,小声地道“这是做什么呀。”她还不明白。
三姑娘岳朝环、四姑娘岳吉环流露出些许会意,又回到一片懵懂上去。
朝环低声问妹妹“从大伯母、母亲和三婶娘说的话上来看,抓这个为的是姐姐亲事。可是,亲事哪能这样定下来?
岳吉环点头称是。
这两位也事先不知情。
小姑娘岳爱京天真些活泼些,用手指揉着太阳穴,仿佛这样她就能得到通顺。
这也是个事先不知道的。
好在杨氏快步把纸条送到岳老夫人面前,大声的宣布道“母亲,繁京抽中的是冷大人。”
冷大人?
姑娘们眨巴眼睛,又眨巴下眼睛,都在想,这是谁?
岳老夫人沉着脸,看上去俨然一个冷老太太。媳妇们心虚又上来,纪氏强笑道“三弟妹,望京她们还没有抽呢。”
“是啊是啊,我只顾着为繁京喜欢了。说起来那位冷脸的大人,生得又英俊,气派又非凡,配得上咱们家,配得上”杨氏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回来。
她心里急切,做什么都像抢东西。签筒在周氏手里,周氏只觉得手上一空,就到杨氏手上。
杨氏送到女儿望京面前,堆笑道“望京排行第二,你抓。”拿着岳望京的手拔出一根。
岳繁京到这个时候,再说不明白未免犯傻。而冷眼旁观下,伯母们带着尴尬,身为当事人忽然心如明镜。
索性的,一言不发坐着,暗想自己已有王小古,又幸好说在抓阄前面。也同时想到刚才拿着自己手抓出一根来的,也是杨氏。
杨氏正在把女儿抓出的纸条随意一看,就露出满意神色,对岳望京又爱又怜“好孩子,你抓的也不错,就不用说了。”
岳老夫人瞅着她们当面做假,半点儿也不掩饰,在袖子里的手又颤抖起来。
岳望京说着“咦,给我瞧瞧吧。”杨氏已把签筒递还周氏。
岳繁京嘴角微勾,忍不住有了好笑。家中五姐妹,做客三贵人。自己抽过,望京抽过,余下只有一个,朝环、吉环可怎么分?
岳朝环也恰好想到这里,颦着眉头道“妹妹只小我一岁,既有好事情,留给妹妹吧。”
又瞄了隔房的岳爱京,表示这个妹妹也在她的话里面。
“给你,你就抓呗。”周氏拿着朝环的手抽出一个来,又强按着吉环也抓出一个,全在她自己手里,她一个人看。
周氏演的还算地道,不悦地道“这可撞上了吧?”没好气的劲头儿,把签筒给纪氏“大嫂,该爱京了。”
岳爱京到这个时候,也明白了,扁着嘴道“我不要了,万一和姐姐们撞上,岂不是伤了和气?”
纪氏不理她,帮她抓出一个来。
三个妯娌来到岳老夫人面前,把纸条展开,只对着岳老夫人亮那么一亮,蜻蜓点水似的,别说岳老夫人看不清楚,就是换成岳繁京姐妹的年青眼神,也难看清。
岳老夫人冷哼一声,懒得陪她们演戏,还是一个字不说,由她们自己编造。
杨氏苦着脸“这可怎么好,望京和妹妹们撞在一起?望京哪如妹妹好呢?望京一定是争不过妹妹的。”
周氏扯动嘴角,一个淡笑“那可说不好,再说姐姐年长,应该先论亲事。”
纪氏最后做结束语,疼爱的对着岳繁京看去“还是繁京有大气运,独一份儿,和妹妹们抓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