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这是冬天,他们想得到柴禾不好找。
纵然路上有树,冻枝子也不好劈。
王家的这顿饭,春枝的家人主动送上很多柴禾。
王奶奶不敢惹儿子生气,带着春枝家人吃午饭。饭后,因这条路通往云州,几天前姜大人带着兵马救援时,踏出雪中坑坑洼洼。这两天风雪不太大,有的坑上面一层薄冰,下面还是个洞。王家的车陷进去,春枝的爹娘帮忙扛车,春枝弟弟没力气也挣到脸通红。
王奶奶的算盘悄悄打响,等去到京里,哪里用不到人。王家也和岳家一样,抽不出空的人手。就像侍候王奶奶的夏氏,如果还在幽塞,还要管铺子,都是一个人当几个人用。
春枝的爹娘并不老,弟弟可抵半个人用。还有一个便利,比在京里现雇工好使唤,毕竟大家在京里都人生地不熟,不依靠主人家依靠谁?
王奶奶算的清楚,亲自来和岳繁京说话。
“繁京,一家人不要分两下里,让你的下人不要客气,不要太客气。”
不动声色的,就把春枝一家算成自家的下人。岳繁京想说不是,王奶奶尚且算明白人手多了上路好,岳三老爷岳行前还在这队伍里呢,他也说过好。
岳繁京的人手多了,上京去不怕王奶奶欺负。王小古么,得到岳家上上下下一致的不怀疑。
岳繁京欠欠身子,就此答应。转过脸来,就和春枝商议雇她一家。春枝爹娘和祁氏丈夫儿子一样的月钱,弟弟只有一半。春枝在地上磕了十几个头,再三的辩白“我没有这意思,我没有”
好像逼着大姑娘在青黄不接雇工似的。
不管她有没有,春枝全家从此变成岳繁京的下人。午后,一行人再次上路。
当晚,他们歇在最近的卫所,因为路不好走,已是半夜以后。卫所的人让出锅灶给他们烧热水,闲闲的聊着幽塞让袭。
“听说没有?你们幽塞有贵人,省里的大人们正往幽塞赶呢。”
脏活累活春枝的爹都有份,但他不会说话,话由王家的人说。王家烧火的男子,是平时侍候王小古的小子,叫铁柱。
铁柱才不信“岳家倒是接下贵人哩,但是我们往云州的路上,哪曾见到贵人?”
卫所的老兵笑道“省里的贵人快马加鞭的赶往幽塞,你当走这条路?”
铁柱噘着嘴“为啥不走这条路,云州的姜大人带兵马到了,热闹好看。省里的大人我从没有见过,怎么不给看热闹?”
老兵大笑一通“幽塞如果真有贵人,云州的姜大人只怕日子不好过。省里的大人只怕睡难安。哪有热闹给你看?”
铁柱撇嘴“岳家的大姑娘现是我家少奶奶,我实告诉你吧,大爷,岳家的贵人也就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没啥好怕。”
第一锅热水烧好,铁柱负责送水,让春枝爹继续烧,把说的话抛到脑后。
这个时候,夜色夹雪明亮如昼,在另一条路上,无数兵马不顾盔甲冷冰霜冻,嘴里哈着的白色如同大雾,对着幽塞奔波。
幽塞属于云州,云州属于西陲省。省里的大人们,文官们在马车里大睁着眼,武将们在马上挥鞭不歇。主宰姜大人的烦恼,自然主宰他们。
脑袋还能不能要?
二位殿下好不好?
打前站的来回“大人,明儿一早就到幽塞。”
“好好,再快,跑死马也得快。”
官阶最高的滕青万文弱人一个,硬生生吼出下山虎的风采。滕青万缩回车中,就恨恨骂姜大人。
“乌纱不想要,就摘了它!”
“二位殿下在幽塞,他竟然后面赶到!”
滕青万才不管二位殿下是私下里顶风冒雪出现在幽塞,因为顶风冒雪,行迹难寻。姜大人从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