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作。
纹路百转千回,隐约勾勒出一幅《百鸟图》。
“你说他是个什么玩意儿?”项尘忍不住问道。
他没指望大山能给他个答案,倒更像是自言自语。
“也许,是鸟人吧。”大山的答案逗乐了项尘。
又等了大半个小时,当蛋壳中那新生的心跳嘭嘭作响,随着咔嚓一声,蛋壳裂开,从中走出一男人极尽舒展着身姿。
项尘二人目瞪口呆。
男人自然是杨不死,当他看清面前的项尘时,忍不住狠狠揉了揉眼睛,怪叫一声扑了过来。
回应他的同样是一声怪叫,外加毫不留情的一脚。
杨不死很受伤,想在地上画圈圈。
兄弟二人对视,终是都笑出了声。
“我就知道你活着,艹,老子的兄弟,哪那么容易挂。”杨不死道。
“我确实没那么容易挂,可你能不能找身衣服穿上。”项尘一抬脚,摆明了他要是再过来还是一脚奉上。
二月的天,寒劲还没过去,蛋壳的温度迅速被带走,一缕冷空气顺着大开的窗户打着卷进来,杨不死一个哆嗦,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光溜溜的。
他故作娇羞地一摸头,倒也没真羞得到处找地缝,可这一模,他脸色突变,因为他那一头不短不长却必不可少的头发已是全无,如今的他,一颗活脱脱的卤蛋。
风吹小杨凉,不只脑袋顶,这一场高温,烤得杨不死全身上下一根毛发都是没有。
……
“别急着扔。”穿戴整齐的杨不死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一张大嘴耷拉出一难过的弧线,他也是忒爱面,不想用光头示人,干脆找了个棉线冒包住了他那颗卤蛋,“这可是好东西。”
他一巴掌拍掉项尘那不断揉搓他光溜脑袋的手掌,抢回棉帽重新扣上道:“真没逗你,这蛋壳,大补。”
说着,他眼神一动,身体鼓荡,在项尘僵直的注视下,一点卷着火苗的朱红真元从他脚下升起。
按照大山的说法,杨不死,也就刚刚九星巅峰三十炼的水准而已。
可此时,他那气息,分明和项尘如出一辙。
十星初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