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道“既如此,为何成亲三个月了却没动静呢?”
太医道“这可不好说,以世子妃的脉相看,她的身体是极好的,应该怀孕不成问题,不过,子嗣之事,也年缘份,有的经年不孕,一旦怀上,三年生俩也是有的。”
齐老太君让人打了个大红封给太医,太医走后,谢氏在齐老太君耳边低语了几句,齐老太君脸色大变“顾氏,你与阿夏至今没有同房?”
顾明秀愣住,这话从何说起?
谢氏道“你与世子虽然每日同睡一床,却并无夫妻之实,这事可是真的?”
顾明秀怒了“此乃我夫妻之间私情,姨娘,您不觉得管得太宽了吗?”
谢氏冷笑:“私情?女人娶回来就是为了生儿育女的,你嫁了人,却不跟丈夫行夫妻之事,娶你何用?”
顾明秀冷笑“姨娘对我夫妻闺房之事知之甚详,怕是我那乳娘都没你清楚,我正经婆婆没怪我,我相公容我,好笑,倒是你一个姨娘容不得我。”
齐老太君道“顾氏,你真的与阿夏没有夫妻之实吗?”
顾明秀羞道“回老太君的话,自然是有的。”
齐老太君道“既然有,那孩子迟早会有的。”
谢氏道“老太君,她说有就有么?莫不是唬弄您呢,前阵子她还因阿夏取她血治病之事与阿夏闹和离,别看是个小门小户出身的,私心重得很,算盘打得精呢,跟阿夏和离,又保着处子之身,得财得名,再嫁也不是难事。”
顾明秀与沈逸夏写和离书,姚氏偷听了,这事从清河嘴里听到的,但后来两人误会澄清,又过了两个月了,没想到,谢氏还拿这件事说道,而且,自己夫妻之间的秘事,她如何这么清楚?
荆娘和阿芙几个是不可以会把这种事情往外说的,玲兰根本不知情,而且她已经被送走,那只剩下春红。
可昨晚她和沈逸夏已然洞房,这事春红也知道……
今儿一大早起来,直至出门也没见春红,荆娘说也没看见,做下人的,离开或者休息都不知会主子……
“顾氏,你姨娘说的可是真?”齐老太君皱眉道。
顾明秀道“您得问姨娘,是何处得的消息,保不齐是有人唬弄她的钱呢?孙媳跟前的人,个个都忠心得很,也不知姨娘买通的是哪个,给了她假消息,姨娘,我劝你还是莫要没事找事,到最后没脸的只会是你自己。”
她素来直来直去,说话又不拐弯抹角,刚才齐老太君就被她气了个倒仰,这会子听她怼谢氏,老太君有几分幸灾乐祸,坐一旁看戏。
谢氏怒道“谁买通你身边的人,有些事情不合常理,总有人会说出来,你说与阿夏已有夫妻之事,可敢验身?”
齐老太君愕然,又不是进宫选秀,验什么身?顾明秀可是福康的儿媳,沈逸夏的妻子,若真验明她还是处子,人家会怪她还是怀疑沈逸夏有问题?
“这事……”齐老太君直觉想反对。
“老太君,您别忘了二十三年前的往事。”谢氏道。
齐老太君脸色一沉,目光冷冽,没再反对。
顾明秀不知她说的二十三年前的往事是什么,但肯定对齐老太君影响很在,皱眉道“不是我敢与不敢,我只问姨娘,为何敢如此对我。”
谢氏道“别用你世子身份压我,我与国公爷自幼相识,几十年的夫妻,名份于我来说,只是个虚妄,我所做一切,皆是为国公爷着想,为国公府的未来着想,你既是国公府的世子妃,便该履行你该有的职责,为国公府开枝散叶,延绵子嗣!若你与阿夏只是名义上的夫妻,那这桩婚事就有待商榷。你也未必有格继续当这个世子妃。”
顾明秀冷笑“从古至今,从没见过一个妾氏可以如此猖狂,管到正室嫡子头上来,这就是国公府的家风么?尊卑嫡庶不分,这就是国公府的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