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俱乐部,是普林斯顿的诸多校园文化之一,通俗点说就是位于前景大道两侧的“食堂”。
当然,这只是通俗的说法,这些俱乐部和食堂的区别还是很大的。尤其是那些由学生团体经营的,通常具有较强的排外性。
比如波士顿的贵族子弟通常不会允许德州来的乡巴佬加入他们的俱乐部,除非这个人真的很有水平,至少也得在某一领域取得相应的成就。
也正是因此,你甚至可以从一个人在哪里吃饭,大致推测出他所处的阶层。
所有俱乐部中最著名的大概是常青藤俱乐部和老虎店,直到1991年法院的判决下来之前,他们甚至都是不招收女性会员的,只挑选他们认为的精英。
陆舟当时也没想太多,只是听说常青藤俱乐部的伙食很好,每年五千美元的会费就可以进去随便吃,下午还有无限量供应的咖啡,于是便去报了名。
然后,他在被告知一些诸如用餐礼仪之类的注意事项之后,就莫名其妙地通过了。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也要像其他人那样,通过普林斯顿传统而古老的方式——辩论,为自己争取入会资格。
其实想想,这个活动还是挺有意思的,可以锻炼口才。
但现在看来,这个社会对于有能力的人,真不是一般的宽容。
此时此刻,坐在他对面的是常青藤俱乐部的资深会员之一——一位名字叫戴维·劳伦斯的历史系博士生。
在美国劳伦斯是个很常见的姓氏,大概相当于华国的赵六王五。但在普林斯顿这种地方,尤其是当这个人来自波士顿而且是白人的时候,劳伦斯这个姓氏便不由会让人会想入非非,联想到某个和肯尼迪绑在一辆战车上的家族……
陆舟之所以如此顺利的进入这个俱乐部,便是戴维·劳伦斯帮的忙。
对于不同国籍、文化的人,陆舟也没有什么偏见,再加上两人性格意外合得来,便很自然地成为了朋友。
同时,这也是陆舟来普林斯顿之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距离成为德利涅教授的研究生已经过去了两天,陆舟依然在那两个选项之间抉择。
傍晚时分,听完了一场讲座的他,来到了常青藤俱乐部用餐。
正好戴维·劳伦斯也在,两人便坐在了一起用餐。
两人正好聊到了毕业之后的打算,戴维·劳伦斯便笑着和他说道。
“等你毕业之后有没有兴趣进入投行工作?如果你有这个打算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不错的地方。”
陆舟:“我对就业没什么兴趣,我更喜欢搞研究。”
戴维笑着说道:“是吗?可是你不觉得运用数学知识在金融市场呼风唤雨也很刺激吗?而且说不准还有机会摸到诺贝尔奖的奖牌。”
陆舟也笑了笑,用闲聊的口吻说道:“我没有研究过金融数学,但既然你对金融这么感兴趣,为什么不选择金融专业,而是历史?”
手指无聊地弹着酒杯,戴维的眼中浮现了一抹忧郁,轻声叹道:“我也不想来这里,我的第一志愿其实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mba,但我的老爹固执地把我送到了这里,因为这里是他的母校,也是我父亲的父亲的母校……一开始我学的和你一样也是数学,但那玩意儿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难了,我只好改行去研究历史。”
感受到邻座女生频频侧目的视线,正在用刀叉分解着牛排的陆舟,也微妙地叹了口气。
这位仁兄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长得稍微帅了点。
即便以陆舟严格且挑剔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认,他的颜值和自己不相上下。
“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过普林斯顿没有mba专业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