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金陵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随着距离报告会的日期越来越近,来自世界各地的学者陆续乘坐飞机抵达这座城市,这座在国际学术界没什么存在感的大都会,学术气息也日渐浓郁了起来。
从金大那里了解到情况之后,无论是提供住宿的酒店,还是金陵市的市政府,都给予了相当程度的重视。从小广告的清理,到交通方面的协调,很多大学方面办不到的事情,市政府那边都开绿灯办妥了。
毕竟这种到场学者超过千人,同时引起物理学界与数学界关注的世界级学术报告会,就算是放到国际上几年也不一定能碰到一次。能够承办这样的报告会,不但是属于学校的荣誉,更是金陵市面向国际社会展示形象的机会。
往小了说关乎到面子,往大了说那也是关乎到政绩,自然是容不得半点马虎。
洲际酒店的门口。
一位穿着黑色外套,提着行李箱的老人走上了台阶,站在酒店的门口看了眼手表。也正是在这时候,从酒店大堂的电梯处,一位穿着灰西装的男人迎面向他走了过来。
看着从酒店里出来的那人,法尔廷斯挑了挑眉毛,语气意外地说道。
“没想到你比我先到这里。”
克利青笑着说:“是你太慢了,我两天前就到这里了。”
法尔廷斯:“你见过他了?”
“嗯,昨天我去金陵大学拜访了下他,看起来他最近过的还不错。后来他带我去参观了一下他的高等研究院,以及这附近一些比较有趣的景点,”顿了顿,克利青开了个玩笑说,“所以早点来还是有好处的。”
法尔廷斯表情没什么变化地说道:“你知道的,我关心的不是这些。”
克利青耸了耸肩,说道:“我知道,你关心的是什么,事实上我也很关心这个问题。不过反正明天报告会就要开始了,为什么不等到明天再去考虑这些麻烦的事情呢?”
似乎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法尔廷斯便没再说什么,提着行李箱同克利青一并,走向了大堂的电梯。
在会议期间的这三天里,整个酒店已经被包场了,住着的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数学、理论物理学界的学者。
在通往酒店房间的一路上,不断地有人频频向他打招呼,而点头回应着的法尔廷斯,心中也是暗暗惊讶。尤其是在看到了普林斯顿的萨纳克教授,看到了牛津大学的怀尔斯,他心中的惊讶更是无以复加。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这么多的老朋友。”
“毕竟这个问题困扰了数学界和物理学界很久,”克利青笑了笑说,“我们都想知道一个答案。”
法尔廷斯:“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克利青眉毛微微挑了挑,饶有兴趣问。
“哦?”
“数学正在变得年轻。”
停顿了一会儿,法尔廷斯像是在自言自语似得继续说着。
“这是好事。”
……
报告会开始的当天。
金陵大学老校区的大礼堂内,黑压压的人影与交头接耳的讨论声汇成了一片。
黑色的帽檐遮住了脑门的光亮,穿着一身黑色外套的德利涅教授,走到了会场第三排的位置,坐在了爱德华·威滕的旁边。
“你不是在CERN作报告吗?怎么有时间来太平洋对岸的这里了?”
“因为听说这里有一场很有趣的报告会,我就来了,”听到老朋友的这句带点调侃的询问,威滕笑了笑说,“更何况几天前还在和我探讨宇宙本质的维尔泽克教授突然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执意要来这里。我就算一个人留在瑞士那边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出来走走。说起来你呢?”
“毕竟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