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乾陵眸光幽深地看了一眼侃侃而谈的顾进忠,顾进忠立刻将腰身压低。
“你倒是看的明白。”帝乾陵嗤笑。
顾进忠谦恭地低头,“老奴毕竟也是宫中的老人儿了,若是这点眼力多没有,实在不配在皇上身边侍奉。”
帝乾陵笑而不语。
不过,那个诡异的梦,又怎么解释?
一过了晌午,叶菁菁就迫不及待地跑来兴师问罪,脸上带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说话的时候是个人就能感觉得到她的咬牙切齿,“皇上,昨天晚上的事情,皇上难道不觉得该给臣妾一个解释么?”
今天一大早整个后宫里就传开了她夜半三更的不知道出了什么幺蛾子直接吓走了皇上,她可郁闷的要死了!
可帝乾陵却能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吃得下睡得着?
叶菁菁怒火中烧的样子让帝乾陵终于开始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昨天夜里的确是过分了,他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地笑了笑,温声道,“朕是突然想起御书房还留着一道折子没有批。”
“这才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今天晚上,今天晚上你睡在朕的寝殿好了。”
帝乾陵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有些反常,叶菁菁虽然有些察觉,可帝乾陵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而且眼神飘忽,似乎十分警惕。
叶菁菁便也不再多问,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恭顺地从御书房走了出去。
回到佳宁宫,叶菁菁却越发好奇帝乾陵昨天夜里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噩梦,竟然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而且,帝乾陵的脸色看上去也实在差的厉害。
叶菁菁坐在佳宁宫里左思右想,终于还是撸起了袖子,吩咐已经可以到她身边伺候的宛白,“让人将笔墨纸砚给朕取来,本宫要写点东西。”
宛白想起叶菁菁先前练字的懊恼的模样,没来由地有些担心。
她本想提醒叶菁菁几句,或者是转移一下叶菁菁的注意力,可看到叶菁菁一副要上战场的架势,只好作罢。
吩咐佳宁宫的宫人取来了笔墨纸砚,叶菁菁将
袖子挽的高高的,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可她坐在桌子前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上好的甚至上面还压出了暗纹的宣纸被揉成了团扔了满地,砚台里的墨干了又磨,磨了又干,大半块墨很快就被磨得只剩下一半了。
叶菁菁在宣纸上写的字,甚至还不如她蹭在脸上的墨迹多。
宛白本想劝自家娘娘干脆放弃算了,可偷偷看到叶菁菁落在宣纸上的“吾爱”两个字之后,又利落地闭上了嘴巴。
后宫之内全都知道昨天半夜的时候皇上狼狈地从佳宁宫里“逃”了出去,想必娘娘现在将自己逼成了这个样子,都是为了让皇上开心啊。
宛白正因为叶菁菁和皇上之间的感情升温悄悄露出姨母笑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了叶菁菁的一声哀嚎。
“啊不干了!”
她负气地把手上的毛笔给直接扔到了门外去,把桌子上还干净如新的宣纸泄愤似的把砚台里的墨全都泼了上去。
她用双手将未干的墨迹在宣纸上抹开,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该死的,老子到底为什么要遭这份罪!”
“老子当初学表演就是因为上课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用带,带好胳膊腿,甚至有时候脑子都不用带就可以去上课!”
“老子如果有这个文采的话,早就是作家了,是作家!”
叶菁菁把自己气得呼哧呼哧地,胸口上下起伏着,一双眼睛里委屈的样子,简直像是要随时都哭出来了。
宛白急忙上前安抚,“娘娘何必动这样大的怒气?”
“这条路行不通的话,不如换一种方式如何?娘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