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霜好奇的问。
楚剑迟代为回话“凤青月私自加重了药量,才导致先帝驾崩,
煜哥让她将皇后先打发进冷宫,她却暗下毒手,至于太子,
煜哥根本没传过话,毕竟这个皇位是太子来坐,亦或现任天子,都一样,
凤青月因觉得年纪最小的好控制,所以才擅自杀了太子!”
字字句句不带为自己的野心开脱,没听说吗?谁当皇帝他们都能‘控制!’,那他们解释那么多干嘛?试图控制天子,也乃谋逆之罪。
凤青月身子一软,瘫坐在了韵茯旁边。
异常懊悔将商晏煜拉进来了,本是想送柏家一份大礼,借此机会搞坏商晏煜的名声,并激化商玉和商晏煜之间的矛盾,千算万算没算到老丞相会心生愧疚,竟愿以死谢罪。
更没算到商晏煜明明可以把所有的罪名全推到她身上来,却要供认不讳,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男人,她已经完全看不透了呢。
“离王,你承认自己有心谋害过先帝了?也试图挟天子以令诸侯?”娄千乙烦闷地倚向扶手,将问题直接踢向当事人。
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不惩治的话,自己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威信,顷刻间就能毁于一旦。
商晏煜这回没像以前那样直接离开,脚丫子都猜得到是想为她抬高身份,如果是以前,她会很感动。
打一巴掌给颗糖这招倒是运用得不错,可惜她不稀罕吃。
抛开恩怨,以她过去对他的那点了解,商晏煜今日免不得受些苦头,且还是他自愿的。
果然,商晏煜大大方方站起身“凡事讲个因果,因,本王已经坦诚,
这果,本王愿意承受,虽然无心取先帝性命,
凤青月也是本王安插进宫的,至于挟天子以令诸侯,
本王未曾这般做过,事已至此,本王愿受罚,太后预备如何责罚微臣?”
娄千乙抽抽嘴角,怎么又踢回来了?不管什么起因,他都是个死罪。
真是要疯了,好你个商晏煜,料定我不敢杀你是吧?干咳两声,面向白中天“白大人觉得呢?”
白中天虎躯一震,赶忙跪过去“微臣……微臣觉得,
既然离王是要替母讨说法,或许……情有可原,
若非圣女心肠歹毒,先帝等人还在世,先帝虽……虽……”战战兢兢偷觑一眼商玉,继续道“虽昏庸,但换做是他,会原谅离王的!”
能不原谅吗?胡后都把商晏煜兄弟给害成什么样了?更害死了纳兰贵妃,是要恕罪的。
“末将也觉得离王罪不至死!”赵业括立即随后跪过去,眼角余光瞥过柏司衍,是时候明确自己的态度了“若离王有心悔改,
将不再妄图皇位,并效忠皇上,
即便看在他昔日替太后娘娘分忧的功劳上,也当从轻发落!”
这话不假,娄千乙慢条斯理地拉拉广袖,如果没有商晏煜的配合,她如何得到稻谷?
如何将煤矿如期送到各位百姓手中?如何开办好科举?老百姓今年又如何过好年冬?
楚剑迟变得愁眉不展起来,一番心理斗争后,适时站出来,拱手道“太后娘娘,当初先帝为稳住楚家,
将十三城铁、铜矿以三十九万两白银卖给楚家私采,
年利润多达数百万两,这些年楚家终日惶恐,
各国铁矿铜矿都由朝廷管理,既然家父任命我为下任家主,在下愿将其无条件交还朝廷!”
“你疯……”柳如修瞠目,一脸沉痛地捂住心口,光铁矿就够救煜哥了,何必白白搭上最赚钱的铜矿?
果然,娄千乙那双眼睛开始噌噌噌冒金光,正愁没法子收回来呢,白纸黑字,先帝是立过字据的,还有圣旨,没那么好夺回。
且楚家势力庞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