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也觉得从平民中挑选官员太草率,自古当官者都是名门之后。
从没听说普通百姓也能入朝的,如今想想,这招挺好。
最起码他们回到老家了,不会去坑害自己的乡亲。
离王府。
正堂人满为患,还全都不愿坐下,站一堆等待首位上男人发话。
不管什么时候,商晏煜永远都是衣冠楚楚、一丝不苟的清俊模样。
哪怕火烧眉毛,也不急不躁,凤千乙这招敲山震虎效果显著。
连着两天,王府大门就没断过人。
微微弯腰,令前额抵在指尖上,双目紧闭“都告诉过他,小不忍则乱大谋,
还为了点银子动到国库里去,他就这么沉不住气吗?”
“这个原河,真是死性不改,臣也多次劝他暂且不要胡来,不要胡来,
他偏偏不听,但是王爷,人咱们必须得救啊,否则各地官员谁还敢再听咱们的?”
“若原河真死了,恐怕大部分官员都会投靠向太后。”
楚剑迟也跟着相劝“煜哥,原河绝对不能死。”
商晏煜额头青筋连连颤动,想是到了头疼欲裂的地步,声音低沉“要本王如何救?
他仗着本王撑腰,竟对自己的罪名供认不讳,现今家都抄了,
昔日与吾等来往书信和账目怕已全落入凤千乙手中。”
“是啊,他怎么能认罪呢?好歹也给咱们点时间助他脱身啊,如此狂妄,活该被抄家。”
“话虽如此,但原河若死,对咱们百害无一利!”
“可要怎么救?”
“还有个办法。”一位老者站出来,阴毒的做了个手势“派一批高手入宫,
杀了太后,再将白中天薛岑义等人歼灭,大曜依旧是王爷您说了算。”
其他人一听,发现这比费尽脑汁去救原河更省劲儿。
凤千乙再厉害,也不过血肉之躯,怎抵得住刀剑穿身?
商晏煜拧眉,倏然起身,边往外走边道“原河咎由自取,本王无力救他,
至于凤千乙,本王自有对策,尔等休要乱来,
从今往后都规矩着点,会有拨开云雾那天的。”
凤……千……乙,在心中狠狠念出这三个字,后瞅向皇宫方位,眼神犀利。
御书房,某女打了个寒颤,都初夏了,怎么突然觉得这么冷?
原河一死,倒真给摄政王一党带来了史无前例的冲击。
虽然商晏煜发话会对付太后,但如何对付却不愿透露,这让上上下下一群官员很是忐忑。
说白了,心虚,谁手上没沾点脏?
除去个别与原河同样罪恶滔天的,其余人都懒得再去征求商晏煜的意见。
乖乖收手,做好本分,太后想赎回田地,就让她赎,太后想开科举,就让她开。
无论她想干嘛,都不敢再贸然阻拦。
只求往后不被抓住把柄。
柏司衍这边也没像以前一样,等着原河杀了就大肆庆祝。
有道是唇亡齿寒,凤千乙想干嘛,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因此次日早朝时,除了柏司衍跟商晏煜,文武百官几乎到齐。
“仔细想想,其实这样也好,终于像个朝廷了。”
“不是说‘过往不咎’吗?一朝天子一朝臣,
咱哥儿几个也别随风摇摆了,不论王爷还是丞相,自古圣上为大,就这么着吧。”
“若是这样,那有些事就得放手了,
哎,折腾来折腾去,又折腾了回来,都叫什么事啊。”
“我觉得吧,别再瞎琢磨了,就跟着太后干,
好歹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