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红的手段,季河东即便心焦气躁,知趣亦不再多问有关正光剑绝技的事,故此一坐下就低下头,拿着茶壶出神发怔。司马轻看他郁闷沉默,有意找个话题缓解凝结的气氛,于是问道“瞧你师徒三个走的方向,可是要去京城?”
季河东点点头,没好气道“是又如何?”
司马轻似笑非笑道“若是向缁衣堂投名剌,就大可不必了。”
季河东嘴角一抽“为国效力本是我正光府分内之事,实不相瞒,除了季某,宗门中还派出了许多高手,想来不日都将陆续达到京城。”
司马轻宴然笑笑,有意无意道“为国效力?剑圣老爷子真好大胸怀。”
这句话不说不要紧,卜一出口,季河东师徒三人遽然站起,各扶剑镡怒目圆瞪,蠢蠢欲战。甄少遥年轻气盛,嚷道“师祖他老人家如何决定,岂容你外人随意指摘?”
司马轻自知一语刺中正光府的忌讳,话锋一转,堆笑道“三位稍安勿躁,司马冒昧了。剑圣是当世武学巨擎,更是我武道中人之楷模,言行举止均引人注目。司马境界低,话有孟浪,请海涵。”
甄少遥不依不饶道“这且罢了,你刚又说不必向缁衣堂投名剌。什么意思?难道是瞧不起我正光府的剑术吗?若如此,会稽郡正光府见习甄少遥向前辈请教!”
司马轻听罢,先是愕然,而后与陆辛红相视而笑。甄少遥自觉受到了轻视,火气更旺,龇牙追问“司马前辈不肯赐教吗?”
“少侠,尊师在场,我不会与你动手。”
“你这算”甄少遥难听的话话到嘴边,一眼扫见面色不怿的师父,生生咽了下去,琢磨着对方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奇怪。
季河东横跨一步,将躁动的徒弟按回凳上,一抱拳道“司马兄,口误人人都有,我正光府中人都不是心胸狭窄之辈,挥挥手权当耳边风不会计较。但咱们体面人讲敞亮话,你头前提到名剌的事,不似随口而言,可否说清楚。”
司马轻笑一笑“原来季兄还是对这个更感兴趣。”瞧季河东沉着脸不说话,反问,“缁衣堂举办‘金徽大会’,延揽天下豪杰,季兄既然去参加,选拔章程应当了解吧?”
季河东答道“分下、中、上三试,最终选十组三十人,得‘金雀徽’,成为金徽剑客,从今往后便有资格接受朝廷委托,为国效力。”
“除了这个,还有呢?”
季河东冷冷道“司马兄明知故问。取得金雀徽者,亦可得遮雀寺私藏的秘籍。”
“私藏?季大侠这个词用的耐人寻味。”一旁陆辛红抽冷子皮笑肉不笑。
甄少遥面露不忿,正想反驳,又听司马轻接着说道“季兄怎么说是季兄的事,不打紧。只是遮雀寺这里的规矩,倒说得有失偏颇了。”
季河东哼哼两声,昂起了头“洗耳恭听。”
“十组三十人能得金雀徽不假,不过往遮雀寺一行的资格,非人人可得。仅十组中每组推选出一人而已。”
“那又如何?谅一小小破庙又不是那云莲峰青光寺,还遮拦得住层层选拔上来的高手?要得秘籍还不是探囊取物。”
“确不是青光寺,但金刚僧、塔婆沙门,想必季兄听过。”
“金刚僧,塔”季河东闻言,表情登时凝结,怔怔说不出话来。
韩少方私下问甄少遥“师兄,那是什么?”
甄少遥的脸色同样不好看,悄声道“我也不甚清楚,只听宗门中有些常外出走动的师兄弟提过一嘴,都是似人非人的怪物,原以为是杜撰出来的传说故事,不想真存于世间。”
“听说要得秘籍,还得过遮雀寺山门守寺人这一关。嘿嘿,到底是真是假,司马轻其实也在怀疑。”一言吓到众人,司马轻反而爽笑起来,“或许缁衣堂故意放出谣言,想先骇退一批胆怯怕事的宵小,这路数也不少见啦。船到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