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惊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金刚僧?”司马轻喃喃诧异。那巨汉不但穿着僧袍,光溜溜的头顶那六个戒疤也很是显眼,可等巨汉转过身正对过来,司马轻登时色变。原来这巨汉的肤色竟是诡异的暗青色,更令人骇然的是,它的面部并无五官,仅仅一个巴掌大布满血丝的的大眼居于正中,大眼之下,则是一张直向两边咧到耳根的大嘴。大嘴微张着,可以清晰的点出那一颗颗尖锐细长犹如剔骨尖刀的牙齿。
“独眼鲨齿,必定就是金刚僧了!”
司马轻轻声暗呼,眼神一斜,瞥见倒地不起的路行云,那把龙湫就落在他的手边。
“畜生,别碍事!”司马轻断喝一声,飞身去抢龙湫。
可是人未到,金刚僧一跃而起,巨大的身躯灵巧倒像只野兔,掌风呼啸,势大力沉纵劈过来。司马轻咬牙迎着来势,逆去一掌,两掌相击,他只觉腹中翻江倒海,就似有一股强大的元气冲入五脏六腑。只捱了小一下,就坚持不住,大呼着重重摔到门口阶脚。脑袋一扭,不意一眼扫到院门牌匾,上头清清楚楚写着四个字——金刚禅院。
“好家伙,蛮力倒强!”
司马轻鲤鱼打挺起身,赶紧平复元气。接着清啸三声,双脚猛蹬石阶,剑在前人在后,离弦箭般突刺向前。这是他生平得意技“清水剑”中的最强攻势“水流三千”,将全身元气凝聚于剑锋一点,穿铜破铁,毫不费力。
金刚僧仍不躲避,反而原地扎个马步,抖动袍袖,迎着闪烁的金色剑芒露出左右两截暗青色的胳臂。顷刻间,剑芒骤然消失,司马轻愕然呆怔,他全力以赴的一剑居然被金刚僧以一对胳臂死死夹住。剑锋的光芒隐没在僧袍中,剑气散逸无踪,两掌合处,只听“咔”一声脆响,司马轻眼睁睁目睹了自己使用了多年的宝剑被生生折断。
“这是什么招数......”
司马轻惊慌失措,手执断剑踉跄后退,但他那惊讶的表情很快为恐惧所取代,金刚僧如野兽般嘶吼着再度跳跃,淡黄的唾液自他那链条般长的嘴里肆意飞溅。司马轻只觉天色猛然一暗,下一刻,金刚僧泰山压顶轰然落地,同时双拳并出,一齐打中司马轻左肩。
“唔啊!”
司马轻凄厉的惨呼贯彻整座金刚禅院,从他的左肩传遍全身的巨震几乎将他心脉尽数震碎,所幸他之前留着一口气护住心脉,才堪堪幸免于难。饶是如此,他的左肩胛骨不可避免全部碎裂,以至于整条左臂当下就似条软布,无力下垂摆动着。
“嘻嘻嘻嘻!”
金刚僧一招得手,出人意料笑将起来。那声音十分尖细,不像是它这般昂藏魁梧的身躯所发出,反倒像是久居深闺的怨妇奸笑。纷飞细雨打在司马轻惨无人色的脸庞,他疼痛之余,毛骨悚然。
正自彷徨时,金刚僧双颌紧闭,两排鲨齿摩擦发出“咯咯吱吱”的响声,司马轻觑得亲切,金刚僧那只猩红大眼血管贲张,直似要喷出血来,惊恐思忖:“我左手无力难以力敌,这怪物看着越加激昂,再拖延下去保不齐要死在他嘴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再找姓路的臭小子算账!”想到这里,拔腿就跑。他轻功很好,几个起落便飘到了数丈之外。金刚僧见他出了院门,却也不再追击。
金刚禅院里,还躺着路行云。他元气不及司马轻深厚,适才遭到金刚僧重击,体内翻江倒海腾爆欲裂,再一聚气,全身就像被利爪撕扯巨痛无匹。他情知受了非常严重的内伤,随即就想到了入寺之前定淳交付给自己的涅槃丹,于是趁着金刚僧与司马轻搏斗的空隙,咬紧牙关,勉强从衣襟摸出了丹药,咬掉油纸服下。
定淳说的果然没错,涅槃丹一入腹,立刻化作一股暖气向躯干四肢流转。天气彻寒,泥水冰凉,路行云却觉浑身暖洋洋的甚是舒爽快慰。过了一小会儿,他重新尝试着聚气,结果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