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他们,是你的事。找到了他们,你自然知道该做什么。记住,事办得好有功,朝廷不吝赏赐。办得不好偷奸耍滑,朝廷也有手段处置。明白吗?”
路行云暗自叹气,并不答话。
卓茹茹一张嘴直讲得口干舌燥,见路行云依然凝眉抿嘴思索着什么,便问:“你还有什么不解的地方?说给咱家听!”
“听来卓伴伴的话,只记得‘天听台琉璃宫’和‘银徽剑客’两个词,就凭这两个词,路某心中实在没底。只怕到时候谢罪事小,误了圣上的委托事大。没底的事,路某向来不做。卓伴伴要是觉得路某强词夺理,圣上大可另择贤能。”
“你!”卓茹茹两眼倒吊,恼怒之下提掌要打,可掌提一半,心念电转,又缓缓放下了,“来龙去脉是不可能说与你的,不过鉴于你身负重任,为了不辜负圣上厚意,咱家格外开恩,可以和你说一个原委,再说一个指点。要是这样你还嫌不够,那便是自己废物,吃咱家一掌也不冤枉!”
“好。”
“先说原委。”卓茹茹一面说一面斜过身去,负手在后,“当今圣上患有蒺藜心。”
“啊?”路行云瞠目结舌,惊讶的样子不亚于初见塔婆沙门,“蒺藜心,这是、是真事?”
“哼哼,看来你也听到过些坊间流传的消息了。”卓茹茹冷冷道,“事到如今,这事对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圣上确实患有蒺藜心。”
路行云曾听人说过,“蒺藜心”算是世上最歹毒的病症之一,患此症者心脏的构造与旁人迥异,平日看不出端倪,但只要当事人一动七情六欲,其心脏即为立刻分瓣突起如同蒺藜,剧烈刺击五脏六腑,令人痛苦异常。
更吊诡的是,就算病患痛得死去活来,这蒺藜心却从不杀伤性命。换言之,只要病患不因其他原因身死,蒺藜心就是阴魂不散永远的折磨。
原先,路行云只以为这是说书人刻意编纂耸人听闻的故事,然而卓茹茹是兴统帝最亲近的人,说出来的话自是字字确凿。
当今圣上居然是传说中病症的患者,路行云只觉得此前遇见塔婆沙门和金刚僧的场面也没那么令人震撼了。
“天听台琉璃宫,有治愈圣上蒺藜心的珍惜出访。”卓茹茹点到为止。
“圣上怎么会患上蒺藜......”
“住嘴,这不是你该问的。”卓茹茹脸色半阴半阳,“所以你当知‘重任’两字怎么写了吧?”
路行云微微点头。
“原委说了,再说指点。”卓茹茹转过身,“你去北面,找梁国公,他会给你些头绪。”
梁国公卫捷,曾在五年前率晋军讨伐燕国,那是晋燕之间的第一次大战,最后却因晋军军营突发的大状况而失败,世人一般称之为“易水之战”。
两年前,卫捷再次率军奔赴前线,战事虽比上次多有进展,但是目前正与燕军处于僵持阶段。不过,路行云对卫捷的了解更多来自于卫捷的另一个称号——黑虎公。
“黑虎公吗......”
“你听说过他就好,他就在前线,届时怎么找他,不用咱家再费口舌了吧?”
路行云扬嘴一笑:“不用了。”
“那么路少侠,咱家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圣上的这件委托你意下如何?”卓茹茹正视他,尖嗓嘶哑,“你放心,只要将找到琉璃宫这件事办成了,朝廷不会亏待、必有厚赏,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路行云道:“厚赏诚不敢当,圣上是好皇帝,既身染奇疾,路某理应帮他。”
卓茹茹笑容绽放,两颗尖锐的虎牙露出,显得阴惨惨的:“就知道没看错你。”又不忘提醒,“记住,今日我和你说的事,件件都要守口如瓶。说到底,这是为你好。”
路行云答应一声,卓茹茹便道:“典籍你不要,要办的事也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