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问题,便道:“咱们先走吧。这招需要勤加练习,往后每日抽空练练。”
“嗯......”
燕吟见路行云没有要走的意思,朝定淳看了一眼,转问:“路兄难道要试试?”
“劳烦燕兄拔剑。”路行云轻轻呼口气,缓缓抬剑。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教你不过两刻钟,哪会有什么进展。”燕吟严肃道,“这招是上等守势,要沉下心慢慢练,你可别当成小孩儿过家家酒。”
话音未落,路行云的剑便已然慢慢刺来,速度很慢。燕吟没奈何,随手扬剑一挡。未曾想,当其时一股剧烈的麻痹感顿时袭遍右臂,直引得两排牙齿也是咯噔轻咬,酸楚不已。定淳见状,一探齐眉棍,将两剑拨开,燕吟如挣束缚,竟是难得一见,双手撑膝大口喘起气来。
“燕兄,你没事吧......”路行云垂剑,怔怔站着。
“你、你原来早就会、会这招......”燕吟攒眉抬头,“那还装模作样什么?”
“我......我不会,纯属现学现卖。”路行云低头看看自己的龙湫,同样惊疑。
燕吟恼火道:“我学了五年都不敢说完全掌握,你两刻钟就学会了,是在戏弄我吗?”他明显感觉得到,路行云使出这一剑的威力,远在自己之上。
路行云摇头不迭:“我确实是按着燕兄的指导将这招施展,此前从未练过。”
定淳看出些端倪,对燕吟道:“这招看着与无双快宗剑术风格大相径庭,叫什么名字?”
“不是无双快宗的剑术,叫‘虺虺其雷’,是哪里来的招数我也说不清。”
“‘虺虺其雷’......”定淳将这四个字轻念一遍,脑袋飞转,“这似乎、似乎是心传宗的剑术。”
“就是那个老掉牙了被挤出八宗的心传宗?”燕吟固然一向与无双快宗撇清关系,但听到被无双快宗取代地位的心传宗,言语神态仍掩盖不住的轻蔑。
“应当没错,传说中至高剑术能引天雷地火,但真正做到的却寥寥无几。书中记载,心传宗就有一脉武学走的是这个路子,这‘虺虺其雷’算是心传宗初窥门径之技。”
路行云问道:“燕兄,你从哪里学来的这‘虺虺其雷’?”
“我忘了。”燕吟脸色一沉。
路行云并不追问,回想起旧事,乃道:“之前我遇到司马轻,他是心传宗的弟子,对我说了好些莫名其妙的话,似乎觉得我与心传宗有渊源。”
燕吟想了想,亦道:“那日在荒院,我好像听孟老方三人猜测老路与心传宗有关。”
定淳点了点头:“路兄下试之时,小僧也曾听擂台周边有人发此议论,难道路兄果真与心传宗有关?”
路行云苦笑道:“可我听大师兄说过,心传宗早就消亡了,我和他都不是心传宗的弟子......难道大师兄骗了我?”
燕吟亦道:“老路要有心传宗练气的底子在,能快速学会这‘虺虺其雷’倒不足为奇。”
定淳道:“路兄虽无门无派,但元气之纯正、剑术之精湛,不逊名门正派弟子,十分难得。若是心传宗传人,那一切都说得通了。”接着道,“或许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吧。”
路行云沉思稍许,摆摆手道:“这件事等我回去了江夏郡,找到我那死鬼大师兄再问个清楚。”同时咧嘴笑道,“总之燕兄教我的这招‘虺虺其雷’,看来真与我是绝配,一拍即合。”
燕吟冷哼道:“得意什么,还不是没留神给你占了便宜。”
当下三人吵吵闹闹、说说笑笑,再度启程。
过了轘辕关又到京畿河南郡,但三人并未再去京城,而是从偃师折向东,途径成皋、荥阳等地,北渡黄河,进入河内郡。走河内郡野王、沁水,北跨隔开两郡的绵延太行山南脉,就是青光寺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