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赵......孙......”
他因为武学修为太低没能参加金徽大会,但那几日常听比试回来的师父师兄和司马轻他们谈及大会的经过、人物。尤其路行云,算得上众人的重要谈资,他由是了解一些金徽大会上的事情。
“赵侯弘与孙尼摩!”路行云眼神一亮,“你知道他们下落?”
“来的路上撞见过,师父还和他们聊了一会儿。”
“聊了什么?”路行云仿佛在寻找赵侯弘的苦海中望见一叶孤舟,急忙询问。
“我没听见,但看到赵前辈他......似乎断了条胳膊。”
“是的,在遮雀寺断的......”
“赵前辈胳膊断了,精神还算不错,行动完全不受阻碍。”
路行云眉头结成个川字:“怎么会这样?他受了断臂重伤至今不到半个月,本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按照他之前的预计,身受重伤的赵侯弘少说要在京城将养几个月方能下地行动,这还算伤口痊愈顺利的情况,若不顺利,就卧床再长时间甚至伤情加重也是极有可能的。这也是他和定淳、燕吟有底气将追寻的事搁一边,先帮求心入道去青光寺求药的原因所在。然而当下听来,赵侯弘恢复速度超乎想象,甚至已经离开了京城。形势陡变,不由得他不警觉。
“我......我不清楚,赵前辈是花开宗师范,应该随身带了些疗伤的灵丹妙药吧......”
“他们现在哪里?”路行云追问连连,“除了赵侯弘和孙尼摩,还有其他人吗?”
“有的,有一个少侠,但昏迷不醒,听说是染风寒了,还有一个人披着斗篷长袍,站得远远的瞧不清样貌。”
路行云沉吟不语,根据韩少方的描述,目前可以搜集到有关赵侯弘与孙尼摩的三点线索:其一,赵侯弘的断臂之伤恢复的不错;其二,唐贞元的确在他们手上且昏迷未死;其三,与他们通行的还有一名神秘人。
韩少方拍着马颈说道:“路少侠,我得去追师父了,告辞!”
路行云抬头呼问:“在哪里撞见赵侯弘他们的?”
“往东十余里名唤‘皮脱寺’的荒废寺庙——”
马蹄飞踏,疾驰出去的韩少方只剩尾音在林中回荡。
“往东,皮脱寺......”路行云将地点记在心中,举目望日确认了方向。
十余里的路程,脚步抓紧了日落前便可赶到。比起前往青光寺,路行云稍稍考虑,便决定先去皮脱寺追寻赵侯弘他们的下落。
沿着山林小道东行不久,翻过两道山岭,北面的云莲峰又给群山遮蔽不见了踪影。路行云正在小溪边掬水抹脸,见得一个樵夫慌慌张张从对岸跑来,任凭背后藤筐里的木材颠簸掉落,也无心捡拾。
“大哥,出什么事了?”路行云跳过小溪问道。
“有、有人死、死在那边......”樵夫慌慌张张指了指身后,脚不停步地跑远了。
路行云满心疑窦,照他指点的方向走去,见到一株大松树后有飞檐探出,心中一紧,不由加快了脚步。待接近了,眼前是座小小的庙宇。墙面房梁上的漆面大多脱落,枯黄的杂草从院子一直长到了庙堂里头,一派荒芜景象。
抬头看,庙宇大门上歪歪斜斜挂着张边角残破的牌匾,路行云嘴里轻念:“皮脱寺......”紧接着大叫一声“不好”,飞跃上了门前石阶。一转眼,却在一尊青铜大鼎边上发现有人倒在那里。
“唐兄!”
路行云扶起那人,不是自己苦苦寻觅的唐贞元又是谁?只是当下唐贞元的脸异常灰青,便似死去多时的尸体那般了无生气。
“他还没死。”
路行云呼唤几声,唐贞元都无反应,但是仍有微弱的呼吸与脉搏,并非像那樵夫说的那样死了。路行云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