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仗剑往前大跨几步,迫使那两条白狼挤在一起进退两难。其时有晨风乍然掠过,崔期颐眼角白光一闪,她一个激灵,急忙提醒路行云:“小心偷袭!”
路行云随声展臂,剑锋正要向来者掠去,却先听人道:“二位手下留情。”嗓音很是苍老。
两人目光同时从半空落到地上,但见一名皓首长髯的白衣老者缓缓挺起腰板,面容慈祥,手里还拄着一根翠竹杖。
两条白狼如见熟人,一时间在原地辗转不安,吐着舌头兴奋不已。
“老人家,这两条白狼......”
“阿木、阿花,这幅模样成何体统?平素教诲都丢到哪里去了?”白衣老者语言平和,但一句话出口,那两条白狼听懂也似,无不是耷拉着脑袋敬畏模样。
路行云尚在惊讶,那白衣老者竹杖在地上一点,威严道:“还不快去收拾了行头,出来接待客人!”
只见那两条白狼哪里还敢迟疑,竟显露出无比顺从的姿态,先呜呜咽咽趴在地上摇了摇尾巴,而后互相追逐着重新跑回了草屋。
“荒野匹夫,不通礼教,让二位上使见笑了。”白衣老者一反刚才的强势态度,对路行云与崔期颐毕恭毕敬,说着,四下张望,“怎么没见另一位上使?”
路行云疑惑不解,道:“老人家,你说的上使是什么?”
白衣老者闻言,表情比路行云更惊讶:“怎么,二位难道不是静岳庵的上使?”
“静岳庵?”路行云朝崔期颐看看,崔期颐亦是一脸茫然。
白衣老者愣了片刻,旋即神情释然,有如肩上卸下了一座大山,轻抚胸口:“老天开眼,二位原来不是静岳庵的上使。老天开眼、老天开眼......”
路行云见他神情凄苦,料有隐情,一连三问:“老人家,不知如何称呼?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口中的静岳庵,又是什么来路?”
白衣老者扭头看了看草屋,冷不丁清啸一声。声音悠长,但并不刺耳,好似箫声。再看之下,从那间木门打开着的草屋开始,一时间,竟是从十余间草屋涌出数十名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