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直将内容读完,到了最后一句:“明日即是中秋佳节,却无法再与吾妹共赏秋月,呜呼悲哉。兄剑谁手白。”乃道,“写信的人自称温某,落款又自称剑谁,看来姓名便是温剑谁了。温剑谁......似乎有所耳闻......谁与我提过来着?”
定淳道:“此人小僧全无印象,或许是数十年前江湖上的豪杰吧。”
路行云将日谈册再翻几遍,实在找不到什么其他线索了,便将之轻轻放回枯骨的胫骨一侧,抱拳道:“温大侠,多有冒犯,还请海涵。”
定淳思索着道:“这位温大侠显然是因内伤过重而死,他字里行间,对那三字贼与四字贼全不信任,会不会最后是给那两人害了?”
路行云道:“有可能,我看他伤情,他在受伤后应当没有立刻死去,仍然坚持了挺长的时间,或许是从别的地方走到这里,再也无法动弹了,才含恨而亡。”
崔期颐嗟叹道:“他说与那二贼本是兄弟,怎么最后却闹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路行云道:“他们三人来此,为的是找寻什么王城至宝。白酒红人面、黄金黑世心,为了金银财宝自相残杀的事不少见。”
崔期颐望着地上的枯骨,忽然心有所感,眼睛一红,抱住了路行云的胳膊。
定淳道:“若果真如温大侠所说,地下王城中存在密室,那扇铁门后,难道就是密室?”
路行云道:“就算是密室,铁门也打不开啊。”
定淳道:“温大侠说,密室钥匙他随身携带,不如先看有没有钥匙?”
路行云答应道:“好。”转而对枯骨郑重行礼,“温大些,再得罪一下,见谅。”随即出手在枯骨上下摸索了一番,可惜一无所获。
定淳叹道:“是了,二贼害死温大侠,自不会留下钥匙。”
路行云拍拍手,看了看枯骨,缓缓踱步到铁门前,喃喃道:“先别说钥匙,这要是密室大门的话,我怎么找不到锁在哪里?”仔细打量了好几遍,心中没来由咯噔一下,豁然开朗,张大嘴道,“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