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摇摇头,“不是死的自家人,是收留的一个外地人,结果在他家病死了,据说死得还挺惨的。”
“那还真是挺倒霉的。”陈三更望了一眼这间屋子,感慨道“在大端境内,要想找到比这横山美雪还好的风景可不容易,这家人得搬去哪儿才能不亏啊!”
“哪有,听说松江上的孤岛红枫、西塞边野的大雁云翔,小崇山下的流泉映彩也都是很好看的呢。”听见自己家乡被夸,开心的姑娘也没忘记自谦一句,然后道“不过他们到底搬到了哪儿,我们镇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就连我阿公都不知道。”
“你阿公?”一直掌握着谈话节奏的陈三更微微一愣。
姑娘的胸脯微微挺了挺,“我阿公是镇长。”
嗯,不算大,但也不太容易垂落,可以一手掌握陈三更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嗯,厉害,我就没有镇。”
疑惑的姑娘还没来得及问,镇子里唯一的一家客栈就到了。
虽然陈三更和蔼可亲,姑娘终究还是没敢去亲,遗憾地回去了。
山顶的雪褪去了金光,太阳不甘地被赶回了巢,夜色重新统治着这边土地。
在这些山里小镇,夜色就是纯粹的黑,比世间最好最贵的墨还要浓。
破败的房屋中,钻入了一个身影。
轻巧灵动,落地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