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什么话,我只是看不起你,跟乾元门有什么关系?”
阴柔男子再度苦笑一声,“二位前辈,先办正事吧。”
说起来这么多,但实际上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老者冷哼一声,不再言语,白衣剑修冷冷看着关太初和他身后的人,“老老实实待在门口,飞剑不长眼。”
“在薛某的府邸门口,如此呼喝我的客人,二位是不是太过放肆了些?”
一身绣衣的薛律终于出现,挡在众人身前,怒气冲冲地道。
阴柔男子和白衣剑修却都没有开口,一旁已经带着军士将薛府包围起来的那个将领再度上前,拱了拱手,冷冷道“有刺客行刺楚王,本将奉命捉拿刺客陈三更同党,薛大人还是莫要掺和的好,免得引火烧身。”
薛律寸步不让,沉声道“这两个修行者不懂规矩,你城防营也不懂规矩?谁给你的权力带兵包围绣衣使私宅的?”
那名将领语气一滞,为了凸显绣衣使衙门的独特,确保其独立,朝廷特意规定绣衣使不入品阶,没有官身,但同时也不受任何衙门管辖,要处置绣衣使,只能上奏章,由陛下安排绣衣令在衙门内部处置。
这也是为什么绣衣使被许多人恨得牙痒痒又没办法的原因。
将领隐晦地朝阴柔男子使了个眼色,阴柔男子便冷冷一笑,“啧啧,绣衣使好大的威风啊!”
当薛律的目光看向他,他更是挑衅地道“那不用城防营出面,我们今夜就将这些乱党带走了,你待如何?”
藏在暗处的苍老声音笑着道“柳小子,人家说不定觉得就靠着绣衣使的名头,就能让你吓得跑得远远的了。”
“那可是吓死我了?”阴柔男子夸张地抚了抚胸口,“不会现在还有人试图仗着一个绣衣使的名头就想让人知难而退吧?”
说完他便嘲讽地大笑起来。
“哦?是么?原来绣衣使的名头如今已经这么让人看不起了?”
一个声音同样在笑着,像是在配合着阴柔男子的调侃。
白衣剑修率先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黑衣人推着一辆推车,缓缓走出了黑暗。
推车上,一个一身紫金绣衣,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正轻笑着看向场中。
薛律浑身一松,激动地单膝跪地,“属下参见令使大人。”
中年人挥了挥手,示意薛律起身,看着两人笑着道“自我介绍一下,本座刘瑾,忝为绣衣令。至于这个推车,实在是你们这些人没有让我起身的资格。”
姓柳的阴柔男子和名叫翟漓泉的白衣剑修虽然都没有见过刘瑾,但对于绣衣令的大名,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
因为在某种意义上说,绣衣使衙门的赫赫威名就是踩着为非作歹的十宗弟子建立的。
所以,二人一时有些不敢开口接话。
他俩不敢说话,刘瑾却轻轻哼了一声,“应武!你区区一个乾元门长老,谁给你的脸在本座面前藏头露尾的!”
声音不大,语气更冷,像极了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
但让阴柔男子和白衣剑修心神一凛的是,先前一直潜伏一旁的乾元门长老应武还是现出了身形。
不仅如此,还朝着刘瑾行起了礼,虽然谁都看得出有些不情不愿,但至少明面上不敢有所违背。
刘瑾依旧没有起身,大剌剌地受了这一礼,开口问道“你还要留在这儿?”
应武犹豫了一下,不甘地将白长根身上的金色绳索和符箓收起,准备离去。
乾元门就在天京城中,在这儿多年的他最清楚面前这个笑嘻嘻的死太监的恐怖。
而家业俱在城中的乾元门,恰好又是天下十宗里面,最得罪不起绣衣使衙门的。
凶名之下,他甚至都不敢问一句白长根的事。
可惜他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