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官?”
这是苏望看见他之后的第一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
陆东舒想了很久,本来是想说些什么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之类的豪迈言语,可总觉得这样的话来得有些不切实际了。
“没有一个读书人是不想做官的。”
到最后,陆东舒还是没把那些话说出来,可也幸好他没有说出来,不然他就真的没机会了。
“还算老实。”
苏望看着陆东舒的眼睛说了一句。
“可你的学问不够深呐!”
没等陆东舒自我介绍,仅仅是看过了他的外表,苏望就这样说到。
“不知道在国相大人是如何看出来我的学问不够深厚的,又要何种的读书人在国相眼中才算是学问深厚!”
陆东舒当然知道自己和这类在读书这条路上走了几十年没得比,所以很是虚心的求教到。
“气质!你现在这种平静恬淡的气质是装出来的,你的内心根本不够镇定,你是在掩盖你心底深处的害怕!害怕这趟京城之行是白费工夫,害怕自己的一身才学得不到施展。”
“小生…”
“我不知道你肚子里藏着多少东西,可我也不在乎,只是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还不适合做官!”
没有等陆东舒把他的满腹所想展现出来,苏望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经此之后,两人都不在说话,场面看上去有些不合时宜的安静,静默了半刻钟的时间,苏望看着陆东舒点了点头。
“回去再读五年书!”
陆东舒没有辩驳,只是很平静的对苏望行了一个学生礼然后转身离开。
符瑞二十六年立冬之日的傍晚,那个早晨才身穿青衫,背着书箱的进入京城的年轻读书人又趁着月色离开了京城。
一路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