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三字,立刻想到武思修,她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他。便无礼地打断了梅孃的说话,“武公子?是不是叫武思修?”
“小莲姑娘认得思修?”
见梅孃叫武思修如此亲昵,心里不觉升腾起一丝鄙视,“老板娘是武思修什么人?咋叫得这么亲昵?”
“我和思修,本是萍水相逢,只因聊得来,我挺喜欢他的。聊多了,自然就亲近了。”
“老板娘都这把年纪了,还钟情于白白嫩嫩的小鲜肉?”二莲听说梅孃喜欢武思修,更加鄙视了。
“白白嫩嫩的小鲜肉,有谁不喜欢啊?”梅孃反问二莲,“难道小莲姑娘喜欢老的,喜欢皱巴巴的?”
“怎么可能?我只是随便问问。”二莲不想再和梅孃继续谈下去,便转移话题,“你忙,我去内堂看看老头儿弄好了没有,顺道看一眼武思修。”
莫名其妙间,二莲又有些讨厌梅孃了,不知是因为她说的话难听,或者是她的择偶标准,抑或说是因为自己吃醋了。
“去去去,我怎么会吃醋……”
华大夫正坐在床头的凳子上,全神贯注地在武思修身上东摸摸、西看看。二莲走近一看,没看到武思修身上有何血迹,也没看见什么伤口,他一脸柔和地躺在床上,像个死人一般。
这是二莲头一次看见武思修如此平静,如此安静,与之前生龙活虎的武思修,判若两人。
不觉心里一阵难受,她自责不已,觉得是自己害了武思修,要是自己稍微有一点儿自保的能力,武思修也不至于躺在床上像个死人,毫无生气。
霍驰站在床边,脸上神色虽平静,但是,他的心里也许早就暗涌翻滚。二莲这才看到他左臂上的伤口,因为他的衣服和绷带都是白色的,不仔细看,当真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二莲又是一番自责,霍驰也是因她而受伤的。如果自己不意气用事,没有惹出这档子事儿,武思修和霍驰就不会受伤。
于是,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今后,遇事一定要冷静,切不可再连累他人。”
拜师学艺的想法因此慢慢浮出水面,仿佛一枚小石子投入湖心,在她的心上更激起圈圈涟漪。
“老头儿,他受什么了伤?”二莲轻轻走到华大夫身边,低声问道。
“他中毒了。我想起来了,残留在贾掌柜房间里的味道,正是这毒药的味道。”华大夫若有所思地说。
“中毒?”二莲惊讶地看着华大夫,有些不敢相信,“中的什么毒?”
“老夫只一心解毒,从不问所中何毒!”
霍驰接过华大夫的话茬去,“听说是一种叫做十香软骨散的毒药。”
“他中毒了,你怎么没中毒呢?”二莲有些纳闷。
“那天晚上,我和武公子兵分两路,他去贾仁义的房间杀那个盗版贾仁义和那个贱女人,我则去地窖里救人。不料,武公子和我都中了埋伏。完事以后,武公子才说他中毒了,我便马上把他背到这里来了。真是多亏了你师傅华大夫,不然,武公子可能就……”
“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此时此刻的二莲,不想听到半句不吉利的话。
“小伙子,你就放心吧。刚才,老夫又检查了一遍武公子的身体情况,他脉搏平稳,呼吸均匀,想是没什么大碍,再过一日,他自会醒来。”
听了华大夫的话,二莲悬在胸口的心缓缓落地,开怀地说道,“老头儿,我们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