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医生多大了?有男朋友吗?”
凌呈羡听了厉太太的话,眼眸暗沉些许。
任苒刚要说话,就听到厉先生无奈地笑道。“你又要给人乱点鸳鸯谱了。”
“什么叫乱点鸳鸯谱啊?我看安医生年轻漂亮,我就喜欢这种自身有本事的人,你身边那么多条件好的人还单着身,可以牵牵线嘛……”
任苒面上带了些羞涩,将这个话题适时终止了。“谢谢厉太太的好意,我有男朋友了。”
“是吗?”厉太太也不觉得奇怪,“我就说么,你这样优秀,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厉先生忍俊不禁,“你怎么跟查人户口似的?”
“他是很普通的一个人,不过在我最难过的时候是他陪着我度过的,我们快要结婚了。”
“那真是恭喜恭喜啊!”厉太太同任苒碰了下杯,“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叫我。”
任苒也没想到厉太太这么热情,她面对她时心情其实是复杂的。凌呈羡端起酒杯,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厉先生不知道任苒跟他的关系,有些话自然也就没有避讳。
“你也不要再想着三年前的事了,趁早成家吧,你堂哥那边吃得那么紧,你再这样下去是要吃大亏的。”
凌呈羡没说话,厉先生也习惯了,很快将这个话题给扯开。
午后,雨越下越大,佣人打了伞从屋外进来,“这都快把我们山上的房子给淹了。”
任苒好几次想走,但厉太太看雨实在太大,非要留她。“一会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能走。”
凌呈羡和厉先生在客厅内下棋,谁也没想到他会忽然开口。“我送你。”
厉先生抬下头,视线不由落到任苒身上,她只当没听见,也不认识这个人,站在窗口自顾自地望着院子内那一片盛开的栀子花。
“安医生也喜欢栀子花吗?”
“噢,我只是看看。”
厉太太手里捧了个水杯,她手脚容易发凉,这会杯子内的水温隔了层陶瓷正好温暖她的手掌。“我就很喜欢栀子花,有人说它香气太浓,但我觉得刚刚好。这些都是从厉家的老宅移植过来的,那里更多,院子后面几乎种满了。”
“厉先生对您真好。”
厉太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扑哧笑出声来,“那位四少才好玩呢,有一阵子派了花匠过来,问我先生讨了不少的栀子花树过去。可是他每隔一阵就会过来一次,我就看他自个蹲在那院子里挖着。后来问了他才知道,说他要亲自栽种,可是又没什么经验,栽一批死一批,眼看着我移栽到这边来的都成活了,非要说什么品种不一样。死缠烂打来了好几次,把我这东挖一颗西挖一颗的,我现在看到他都头疼。”
任苒听在耳朵里,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原来清上园那片栀子花是他亲手栽下的。
她现在再看那一片白时,就觉刺得眼睛疼,厉太太将窗子拉开,满园香气扑鼻而来,夹杂的雨声也更大了。
任苒坐了会,看眼时间不早了,她起身跟厉太太告辞。“我家里还有点事,真的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