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欢一直没有说话,徐青安越发的紧张起来“妹妹,这里离京城很远,周围又荒凉的很,我们还是回去吧!”
徐青安虽然这样劝说,却做好了继续留下来的准备,妹妹只要开始查案,不将其中的内情弄清楚,绝不肯罢手。
这种感觉他了解,就像是惹祸惹了一半,他会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总之惦记上了,就必须要做完。
这一点妹妹随他,这样想着徐青安就不禁得意,妹妹身上都是优点,这样推论下来,他岂不是也有了长处。
心中这样想着,被父亲棍棒教导过的屁股好像也不那么疼了。
“哥哥说的对,”徐清欢道,“天色将晚,我们现在回城正好。”
徐青安听到这话愣在那里。
徐清欢说完看向长公主府的管事“辛苦您了。”
管事正看着那些挖开的大坑发呆,突然听到徐大小姐这样说,他半晌才回过神来“您不再找了?”
“不找了,”徐清欢道,“您回去向长公主复命吧,改日我定然再去向长公主道谢。”
既然如此,管事也算卸了差事,他低头应了一声,带着人先离开。
徐清欢也不再耽搁向前走去,徐青安一路跟随“妹妹,你说的是真的?”
徐清欢自然而然地道“不是哥哥说该回去了吗?”
话是他说的,可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徐青安道“那这案子怎么办?”
“不查了,”徐清欢说得很轻松,“那么多人都不查案,我们何必非要弄个清楚。”
不查了。
徐青安这下彻底愣在那里。
“是啊,”徐清欢道,“我一个女子整日在外跑来跑去总是不好,哥哥也一样,父亲刚刚责罚过你,你都忘记了,不如这几天我们自己留在家中好好反省之下从前的过失。”
妹妹这是开玩笑的吧,徐青安看向凤雏,凤雏却不理睬他。
“哥哥,”徐清欢登车时转头询问,“要不要坐车,你身上有伤,骑马一路过来总是不舒坦,今天晚上还要去跪祠堂,总要留些体力才好。”
“自然不用。”徐青安下意识地拒绝,在妹妹面前他怎么能变得如此虚弱不堪,那岂不是毁了他在妹妹心中的印象。
直到马车慢慢走了,徐青安才真的相信,妹妹方才不是在开玩笑。
徐青安利落地翻身上马,可是刚刚坐下来,就不禁一阵呲牙咧嘴,他忽然后悔,刚才不应该那么的刚烈,君子能屈能伸才是硬道理。
孟凌云在一旁笑得像个猴子。
徐青安看过来,孟凌云立即收起笑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吞了一口空气,无端地打起嗝来。
“你说,这……真的不准备查案了?”
“嗝……我觉得……嗝……大小姐……说的对……世子爷……嗝……的身体需要好好休养,这不是……嗝……很好吗?”
真的好吗?
徐青安也弄不清楚了。
“世子爷若是觉得不舒坦……嗝……可以去喝喝酒,约个宴席。”
徐青安想了想那样的生活,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无非推推牌,听听曲儿,哪有挖坟掘墓,天天死人来得刺激。
如果妹妹以后真的什么都不管了,那他岂不是也要被搁置起来,就像大厨房里吊着的那块咸腊肉,满满的等待风干,慢慢的萎靡。
徐青安想到这里,身下的马突然向前一跃,徐青安的屁股重重地摔在马鞍上。
“哎呦。”徐青安忍不住叫了一声,他一定是流血了。
……
马车回到安义侯府,银桂已经等在门口。
“大小姐,”银桂上前道,“五老爷、太太和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