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的倭人显然知道上当,转身就要逃走。
“来了还想逃,”徐青安抽出腰间的长剑,“鬼鬼祟祟想要做什么?现在让小爷教教你们如何做人。”
父亲和那人都上阵杀敌去了,他在这里日思夜想,辗转难眠,终于等到了这几个小崽子,他满肚子的邪火终于有地方发放,刚刚学来的一招致胜,正好用在倭人身上,把他们屁股摔成八瓣。
徐青安想到这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张真人,张真人会意,两个人非常有默契地带着护卫一起揉身上前。
这些倭人都是身手极好的武士,若是在毫不知情时被他们偷袭必然损失惨重,现在被人里里外外地围住却依旧面露凶光,可见这些人平日里都是杀人不眨眼。
亭子里的女子凝视着这些,半晌才道“看来他是真的要置我于死地。”说着她将头上的幂篱摘下来露出华阳长公主有些憔悴的面容。
微风吹过华阳长公主的衣衫,如今是夏日她却觉得有些凉意。
管事上前禀告“倭人有一种死士,接到了家主的命令前来杀人,若是做不到他们就会自戕,如今这些人进入我们的圈套,自然不会让他们挣脱,只不过想要审出口供不太容易。”
华阳长公主貌似神情平淡“审不审已经不重要,确定他们是倭人,身上有舆图就足够了,而且单独放倭人前来未免太过冒险,应该有人暗中盯着这些倭人……”
华阳长公主没有继续说下去,护卫却已经明白,暗中盯着倭人的是驸马的心腹,将这些心腹抓到,驸马也就……
管事不愿意相信,这些都是驸马的手笔,徐大小姐让人送信前来时,透露出对驸马的怀疑,长公主将他叫来询问,他还觉得这位安义侯大小姐恐怕弄错了,他还劝说长公主不要焦心,可长公主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不能在京中这样等下去,一定要来常州看看情况。
到了常州之后,面临的却是这样的情形,长公主此时此刻定然十分难过。
华阳长公主道“长史跟着驸马一起前来,到现在也没有给我送任何消息,想必已经被驸马收买,不要让他死了,我有许多话要问他。”
管事应了一声,华阳长公主让人服侍着走出亭子,一路到了后院的书房中。
那里布置好了弓箭手,那些倭人若是闯到这里,立即就会被射成筛子。
徐清欢迎出来向华阳长公主行礼。
“起来吧,”华阳道,“我们进屋说话。”
两个人走进屋子,华阳长公主坐下来,她垂着眼睛不知在思量些什么,徐清欢知道长公主在回想与驸马爷的过往。
突然发现枕边人的另一张面孔如此狰狞,无论是谁都很难接受,华阳长公主毕竟经过太多事,能够保持表面上的平静已是十分难得。
华阳长公主抿了一口茶才道“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荣平县主家中。
那时候父皇宠溺我,让我去县主家中做客,因为没有多少人知晓我的身份,那段日子我倒是过的无拘无束,有一次太过贪玩在园子里时间久了,中了暑气,下人扶着我坐在阴凉处等人请郎中来,就被他看出了蹊跷,遣人送了一碗解暑汤。
我身边的人对这种来历不明的药石不放心,于是找了借口推脱放在了一旁没有去喝,这件事多少有些折损他的颜面,然而他仿佛并不在意,根本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再次见到他,他还是那般的模样,对一切看起来都很随意,那些富贵、荣辱在他眼中如同云烟,他的模样不出众,家世更加平凡,可他的日子却过的比我逍遥自在,若是一切都这样恬淡该多快活。
我从出生之后就一直在宫中,身边的人要么阿谀奉承,要么话语间暗藏机锋,很难与谁能够这样直率、坦诚的相处,这样过了许久,有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