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宋成暄也不会这样大费周章的安排。
然……就算少年夫妻恩爱两不疑,日后也会被诸事冲淡,更何况宋成暄和李煦一样,是个要追逐天下的人。
她经历过一次,已知其中分寸。
安义侯似是放心了些,长长地舒一口气“他说得胜归来就会提亲,想必婚期也不愿定的太晚,你母亲与我都还没这个准备。”真的是很舍不得。
安义侯说完这些又道“将你哥哥叫进来。”
徐清欢走出军帐,发现徐青安就像是一棵晒蔫了的秧苗,低着头站在那里,听到徐清欢的脚步声,徐青安抬眼看了看,露出委屈的神情,显然方才徐清欢与安义侯的谈话他已经偷听了一些。
“妹妹……”徐青安喊了一声,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徐清欢点点头“父亲叫哥哥进去。”
徐青安欲言又止,然后耷拉着脑袋走进了卫所。
“父亲……父亲啊……这怎么办呀……”
安义侯世子爷的声音响彻在军营之中,惊得卫所的郎中匆匆赶来“侯爷……侯爷怎么了?”
“没事,”徐清欢道,“父亲的精神已经好多了。”
那是好事啊,郎中咂咂嘴,难道安义侯世子爷的表达方式与旁人正好相反,也许听到安义侯世子爷的笑声,才……应该惊慌。
……
宋成暄一向睡得很浅,不过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梦见了魏王府,刀光剑影,鲜血淋漓。
不过很快,这一切都被股淡淡的风吹散了,鼻尖隐约能够闻到淡淡的花香,而他就躺在树下枕着双手,透过木叶之间的缝隙看头顶的蓝天。
湛蓝的天,仿佛能将所有的烦恼都带走。
半晌宋成暄才睁开眼睛,几乎立即地他就发现床边有人在,他伸手握住了枕边的利器,皱眉看过去。
灯影之下,少女握着把团扇靠在床边,已经沉沉睡去,她眉眼舒展,发鬓略微显得蓬松,枕着自己的手臂,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她曾说过会再来看他,他只当那是客气话,没想到……刚思量到这里,不知徐清欢梦见了什么,嘴唇轻启嘟囔了一声,然后轻轻翘起了脸,那饱满、红润的嘴唇也展露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