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欢听到孟凌云的话,刚要转身去看情形。
“忙了一天,你回去歇着,我去看看。”
徐清欢收住了脚步,前院都是哥哥找来的男子,众人豪气干云地喝酒,熏醉之时肯定一片狼藉,宋成暄去更好些。
“不知道哥哥又弄出什么花样。”
“无碍,”宋成暄整理了一下徐清欢身上的披风,“没有什么大事。”
这倒是,哥哥顶多就是弄得鸡飞狗跳,许多时候她听到消息都不准备去理会,可想到哥哥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忍不住要去瞧瞧才放心。
徐清欢让凤雏陪着走进内院,身后传来宋成暄与孟凌云说话的声音,两个人边走边说消失在长廊尽头。
“大小姐,您不担忧吗?”凤雏忽然说了一句?
“什么?”徐清欢问过去。
凤雏道“世子爷被姑爷教了之后,祸是越惹越大,现在还多了一个有功之人的名头,再这样下去,您给世子爷一根棍子,他就敢去捅天。”
徐清欢停下来,凤雏说的有几分道理,可现在好像也来不及了。
夫君平日里胸怀宽广,可总会在某些时候突然之间就计较起来,她屡屡在这上面吃亏,如果她跑到夫君面前说出质疑他的话,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两害取其轻,她还是回去睡觉来得更妥当。
“凤雏,”徐清欢打了个哈欠,“我困得很。”
凤雏立即体贴地道“那您赶紧回去歇着,除非太夫人、夫人那边有急事,谁也不见了。”
徐清欢颔首“好。”眼不见为净。
……
宋成暄问向孟凌云“世子爷怎么了?”
孟凌云飞快地说了一遍“世子爷在与宾客讲他如何在奴儿干拿下军功,然后那位梁都尉就提及世子爷拖着叛将获胜归来之事。”
徐青安说这些,宋成暄并不觉得意外,这种话一路上他已经听了许多。
“梁都尉夸赞世子爷功夫神乎其神,将绳子随手一抛就能捆住叛将,世子爷说这是与侯爷学的。”
孟凌云说着吞咽一口,本来一切到这里都还算不错,侯爷也被哄得很高兴,今天来宴席的人许多都是奴儿干的将领,他们对侯爷本就心中敬佩,徐家这次又守住了关卡,许多人更觉得侯爷教子有方。
徐家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风光了。
“结果世子爷一时兴起,要让侯爷当众教导宴席上的将士,将徐家这招祖传的功夫传给众人。
还让我去厨房里拿只果子,请侯爷套果子。
侯爷当时脸色就不太好了。
那梁都尉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要向侯爷请教。”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前院,只见徐青安站在台子上正口沫横飞“别说套果子,连樱桃也能套来,我小时候父亲就说过只要敌将在一里之内,父亲一伸手就能将那人捆个正着,这事海西部族的莫族长也见过。”
梁都尉等人听得神情激动“我还听莫族长说过侯爷能一次发十箭。”
安义侯面色愈发阴沉。
什么一里之内随手就能套人,一里有多远?敌将又不是那些不懂挣扎的羔羊。
当年他拖着敌将回城只不过那样更好看。
这不肖子定然是要故意拆穿他,他现在很想将这不肖子套着在城里奔驰。
冤孽,果然是他的冤孽,别人家子弟都是为祖宗争光,他这不肖子是要毁了他的名声。
还一次发十箭,他又不是刺猬精,随便一卷满身都是刺。
今天坐在这里的将士,是他征战多年留下最后的果实,若是被这小子给毁了,那他就……打死这个败家子。
安义侯忍无可忍,正欲起身去打徐青安,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