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执意要跟我对着干?”
任苒觉得这个笑话还真挺好笑的,他怕是颠倒黑白了。
把她圈禁在这的明明是他,任苒反思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可说到底,她真是什么都没做啊。
晚上,任苒饿得有些睡不着,口渴的厉害,但翻来覆去几下后勉强进入了梦里。
她回了趟匣浜村,奶奶在村口接她,不少熟悉的面孔跟她打招呼。
任苒拎着大包小包,身上都快挂不住了。“奶奶。”
“车子怎么不开进来?”
任苒抬头看到一栋房子,觉着有些奇怪。“奶奶,那是谁家啊?”
奶奶顺着任苒的目光望过去,“你这孩子,这是霍家啊。”
“霍家?”
任苒走到霍家的门口,院门虚掩,她伸手推了下,一条拴在桃树桩上的狗冲她狂叫,任苒往里走了两步,看到霍松全拿着锯子在锯木头,看来又要做什么手艺了。她还看到霍家的老井旁边坐着两个人,是苏月梅和一个女人,她们埋头绣花,有说有笑。
“阿姨。”
苏月梅好像没听到她说话,旁边的女人抬下头,居然是王小姐。
任苒大汗淋漓,在床上不安地扭动起来,凌呈羡撑起身,将床头的灯打开。任苒满头细汗,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凌呈羡以为她胃病又犯了,“任苒?”
他轻晃下她的肩膀,任苒小脸在枕头上不住乱蹭,她想要醒过来,可这个梦太真实了,压得她胸腔口跟要炸开似的,就是睁不开眼睛。
她甚至清楚这些人都已经死了,霍家也早没了,可为什么他们会在这呢?
“御铭——”
王小姐冲着不远处脆生生喊了句,任苒抬眼,一抹身影从屋内出来,任苒着急不已,这不对啊,她们为什么看不见她,却能看见霍御铭?
男人手里拿着东西,任苒喊什么他好像也听不见,耳边一阵剧烈的声响传来,霍御铭缓缓倒地。
任苒看见王小姐握着手里绣了一半的绣品在哭,没有人跑过去看看霍御铭伤得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受伤。
苏月梅眼里淌着泪,握了把王小姐的手,“别哭,他回家了,回家了……”
任苒看到霍御铭躺在那里不动,身下却蔓延出一大摊的血,他全身的血好像都要流光了,霍松全放下手里的锯子,也只是静静地看着。
“不要,不要——”
任苒在梦里面喊,为什么要死呢?
凌呈羡见势不对,将她从床上拽起来。“任苒!”
她猛地睁眼,也没看清楚面前的男人是谁,任苒用力将凌呈羡推开,她裹着被子就要下床,却不想被薄被缠着双脚,差点直愣愣地栽下去。
凌呈羡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回来。“怎么了?”
任苒看眼四周,这哪是什么匣浜村啊,不过就是个做了个噩梦罢了。
凌呈羡凑近她的身前,“你不吃东西就是这样,做个噩梦都能把你吓死……”
“凌呈羡,”任苒撑在身侧的手臂动了下,“你们给霍御铭一条活路吧?”
男人唇角处噙起的弧度僵住,“怎么,梦到他了?”
“他应该是不想再跟你们斗了,也放弃了,不要再赶尽杀绝,就让他活着行不行?”
凌呈羡看她额前搭着的短发被汗水给浸湿了,一个梦就把她吓成这样,男人伸手想要替他擦汗,任苒下意识躲了下。
凌呈羡手握成拳,“你眼里就只有霍御铭,为什么?因为在我抛下你的那段日子里,是他陪着你是吗?任苒,你也看看我……”
任苒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眼睛都没有抬下,凌呈羡握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你总要给我个机会弥补你。”
“那好,你放我出去。”
凌呈羡喉间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