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一道剑光又已当头劈来。这一次,横烟祭出的那道剑光没有半点花哨,就只是一道冷冽寒光;气势也不如何磅礴,细细一道,在半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徐徐而来。
金甲神人眼神戏谑,想看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俄而仰天大笑道,“你这个娃娃,连唬人的三板斧都欠奉,就敢出来淘气了?”
金甲神人说着,突然祭出一具高逾百丈的巍峨法相。那法相一手拽过那道优哉游哉的剑光,往身边略微一引,就要扯断其与那把宝剑的剑气牵连。
不曾想那道剑光,竟似毫无气机牵引,不但扯着手中如同无物,还形态丝毫不变,穿过那尊虚无缥缈的巍峨法相,继续往那金甲神人的真身劈去。
太极剑气的玄妙之处,本就在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而那道剑光,也是任平生以太极剑法祭出的悲天剑气,凝气为光,又有和光同尘之妙。
太极剑法与悲天剑道的融会贯通,任平生也是初次运用。俗语道一招鲜,吃遍天。金甲神人尽管神通广大,一时大意,竟弄了个措手不及的尴尬境地。
那孤形剑光破开百丈法相,所到之处火星喷溅,碎片散落,却只是落到半空,便即纷纷消逝无踪,并无并无如同仙人遗蜕或者神人金身碎片落到实地。隗广那尊高大真身突然间往后倒退数十里,一闪而没。那尊巍峨法相,随之消失。
任平生剑光落空,似有瞬间略微失势。隗广突然去而复归,高大金身从半空白云中一跃而下,那金光闪耀的巨大手掌,划破高空,朝任平生当头按下;落至半途,隗广突然变掌为抓,五指如钩,一只人形手掌竟然瞬间长出如同龙爪一般的鳞片尖甲。
说时迟,那时快。那只金色龙爪就在任平生収势略滞之时抓到头顶三尺之处。
不曾想那青衫少年,根本就无需収势变招,而是随势左脚前送,右脚跟上之际,已经翻身回首。剑光如蛟龙,在地上迅疾翻转盘旋,变成举火燎天之势,如同一条烧天火龙,直直穿过凌空而下的那只龙爪。
“诶呦喂,好疼好疼。”隗广口中大呼小叫,身法却丝毫不慢,几个轨迹诡异的飘飞,高大身躯便已经立在任平生身侧。一边碎碎念念,一边狠命甩着哪只“受伤”的手掌。
奇了怪了,明明被剑光洞穿的龙爪,变回那金色手掌之后,竟是毫发无损!
任平生就当练剑了,不好不顾,反手连挽几朵剑花,逼得那金甲神人连闪几下,却总也不离任平生前后左右三步。
剑光如影随形,神人左躲右闪,却丝毫不影响他跳脚大骂。
“你这倒霉孩子,好心当驴肺呢?白送的一桩大好姻缘,不要也就罢了,还过河拆桥那。你不要别劈了啊,师父怎么当的?可以跟我打个商量,送你某个徒弟也行啊。那可是位绝世大美人,天下男人见了都茶饭不思那种。”
“啧啧啧,连绵不断,旋转自如,一气呵成。这什么剑法?没见过啊!就是剑气剑意,都还嫩了点嘛,再练个几百年,我都没地儿躲了啊,就只好一掌拍死你了。”
任平生额角见汗,手中剑招停下之际,身形一掠,离开对方数丈。身形刚一立定,手中横烟已经不见,却换成了那把锈迹斑斑的阔刃铁剑,一身剑意暴涨。云生洞外,那悠然随风的横山云海为之一振,旋即四处飘散,如避瘟疫。
金甲神人瞬间收起那一脸戏谑的表情,如临大敌。那碎碎念却并未为止停下,连连摆手道“行了行了,算我怕你了。不打不相识行不?”
任平生突然收剑归匣,那翻涌不定的云烟,归于平静。
青衫少年摇摇头,平静道,“你怕我,傻子才信。说吧,你忌惮的是谁?这把铁剑在我手中,应该还不至于能杀你。”
汪太中?不大像吧,论打,这家伙肯定干不过汪太中,但那太中叔要杀他,恐怕也不易。再说与他们西乔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