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辨别。若从此改以彩色染涂不同地域,任意相邻的两城地域,不可同色。问,最少需要几种颜色,可按此要求绘制天下各州堪舆图?”
数十道目光,突然间悉数汇集在教习身上。那些原本对任平生还心存芥蒂的同窗,此时无不暗暗暗摇头,悄悄叹气。
教习只是眼望近在咫尺的任平生,神色坦然,目无余子。
千年以前,作为天下第一大洲,也是道家发祥之地的西京城,曾有天下堪舆界的执牛耳者,尝试绘制彩色的燕安州堪舆图,耗时数年,草图满屋,最终最为简洁明了的一份,共用七色。
此后天下堪舆大家,皆以此为楷模,认为绘制堪舆图至少当用七色。只是那位初创七色堪舆图的大家,临终之时,昭告天下同行,他以毕生推算,确信可以更少色数来绘制此类堪舆图,至于到底几色为佳,他致死未能求证,因为毕生憾事。
此后千年已过,各地主流的堪舆图,仍是单色墨线为主,但凡有彩色的,都是七色。
所以至少当以几色绘制堪舆图之问,至今仍为天下谜题;在道院求学经年的学生,尽人皆知。胖教习以此为难一个十六七岁的插班生,便是这一班天之骄子,亦颇觉胜之不武。
“只需四色。”任平生几乎是不假思索道。
胖教习难掩那份极其夸张的惊疑之色,一双大手突然死死抓向少年双肩,双眸圆睁道“你确定?”
任平生点点头,“我可以为先生证明。”
胖教习突然转过头去,对全班学生交代道“今日数理课,到此为止。”
未等学生离去,胖教习已经拽着任平生一手,快步拖离课室。
“走,到我馆舍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