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符箓,误入此间,无意介入两位之间的神仙斗法。阁下神通广大,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不知可有办法,送我兄妹俩离开这艘渡船?”
般功恍若神游之中,突然闻言惊觉,却瞬间笑容满面道,“西……小妹子,我这也正在想办法呢。千不该万不该的,你们别的地方不闯,偏偏闯上了钟老儿的贼船。现在说目的达成,为时尚早啊。你是不知道,那老儿鬼祟得很,渡船上机关重重。就算那家伙是真死了,船上依然是他一处不生不灭的神魂小天地,不好掌控啊。你们也别着急,等渡船到了我天工门的洞天道场,咱们人多势众,群策群力,先想办法帮你们下船,再帮这位小兄弟,找回他那把剑条就是。”
“原来你们是兄妹啊,抱歉抱歉,我还一直以为是相约离家私奔的青梅竹马呢……”中年汉子这没心没肺的补充言语,显得极其画蛇添足。
任平生心中一动,手中捏紧那枚符箓,再次竭力收摄心神望向船头。
渡船正以肉眼不易察觉的幅度,悄然偏离航线,正在偏向没有火光的另一面云海。只是稍稍偏离,便即转正直航,待到那长达十数里的船身摆直,船首又再稍稍偏离……
“然而我们都是一座道院的读书人,道院规矩甚严,若是误了课业,少不了要挨先生责骂的……”李曦莲极少如此与人讨价还价,而且那份焦灼之情,溢于言表,任平生更不知道她何时变得如此读书人了。
“若是遣送我俩需要耗费阁下的精力钱财,只需报个数;改天一定亲自拜访天工门的洞天道场,加倍偿付。”
一说到钱,那汉子虽然神色不变,只是那闪烁不定的眼神,明显有些尴尬,“哪里哪里,只需待我登山渡船,都是举手之劳的事。待到了宗门道场,我们还得好好感谢两位,帮忙揭开渡船行踪之谜呢。”
总之无论如何,般功好似有意要让他们二人跟随这艘日影,一起去往天工门的道场所在。
至于所为何事,任平生心中疑虑重重,始终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李曦莲心声言语,传授机宜的,是那不知藏身何处的墨钟无疑了。
笑脸迎人的中年汉子,突然大喊一声,“往船尾跑!”
任平生不假思索,一手牵上李曦莲就往山下跑去。去往船尾的一带山岭溪涧,路途不算崎岖。
远处那十张巨型床子弩,外加后面那形如擎天巨柱的投掷车,一齐发动。一时间箭矢齐发,射向渡船中间那座街市。十轮火球,则直接越过云海天堑,在渡船另一侧的云海之上轰然炸开。
刹那间,十根势大力沉的箭矢一齐穿入地面,余势更猛,在地面犁出道道巨大沟壑;一阵山摇地动的声势响过,那座街市房屋纷纷倒塌,烟尘滚滚。
云海天堑的两岸,但见烈火熊熊,火苗燎天而去,声势浩大!
本来已经渐渐偏离天堑中线,眼看就能一鼓作气隐入云海中的日影渡船,不得不再次匆忙调整航向,回归中线直行。
一路急奔的任平生,侧头看时,那边的十把强弩,又已经箭在弦上。这一次,般功已经脚踩云梯横木,站起身来,眼神冷冽,手中机括沉着发动。
“嘭”,只有一根箭矢激射而来!
箭矢所指之处,是船上那烟尘翻涌之处。裘褐老者正骑着哪只巨鹤,冲出滚滚尘埃,往船尾这边飞来。
渡船上空,出现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机涟漪,如同凝成实质的气机屏障。只可惜并未能挡住那枚声势极大的箭矢,屏障被射穿之后,那根箭矢依然深深射入地中。
只不过也正是那道气机屏障的阻滞,使箭矢失去了准头,没能射中老者座下的那只巨鹤。
“嘭……嘭,嘭。”连响三下,又是三根箭矢接连射出,成品字形分别射向巨鹤的头颈与两翼。
与此同时,一架投掷车悄然发动,一轮巨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