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眼神容貌，一如常人。

只不过程墨今所求之事，他唯一能说的就是：“放我出去，我能替你找回哪只蜓翼天蚕。至于成功与否，只能听天由命。因为胡久的踪迹，没有人知道。”

程墨今尝试了无数手段，包括各种对魂魄抽丝剥茧的酷刑，对任平生的五府三田九窍，以各种相克之气倒灌，令其生不如死，再突然抽空，在他的人小天地里无数次地上演冰火两重天的戏码。

饶是自小历尽切肤之痛的任平生，面对这种蚀骨的折磨，也是只能咬牙切齿，拼命地抵受着；每到自己的体生机，和那求活之心都悬于一线时，他就狂呼惨叫，努力让自己分心，不去求死。

每到程墨今要转离去，走上二楼对付那个美艳姐姐，对于任平生而言，虽是解脱，可他宁愿这些事，都由自己一人抵受好了，何苦去连累那个本应该事不关己的李曦莲。

只不过这种事，任平生左右不了，连想都没法想。因为程墨今一旦弃他而去，任平生的脑海之中，就复归于一片空白，不但浑无力，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连意识视觉，都是模糊一片。无人，无我，无万物，无天地；只余混沌一炁茫茫然。

所以任平生那模糊一片的识海知觉中，便只望一气。

那条后山石径，加上那道云海石梁，对于修为已臻三境圆满，即将进入瓶颈的程程来说，本应该是几下起落，一掠而过的事。既然是偷偷摸摸出来，当然是越快越好。

可惜对于如今伤病缠的紫衣女孩，那座近在咫尺的阁楼，却让她走走停停的，磨蹭了好久。终于攀上那困龙台的最后几级石阶，程程已经面无血色，气喘吁吁。她在阁楼门口坐着歇了好一会，直至气息渐渐平息，理了理那越来越难梳得顺遂的鬓和马尾，这才转，强打精神地走进那座无名阁楼的小门。

对坐在阁中暗之处，一如既往地双目呆滞的任平生，小女孩显然已经司空见惯，说不上有什么失望，却依然忍不住很少年老成地，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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