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划过夜空,便拖出一道如同星孛彗尾的痕迹,随着鞭稍的掠过发散而出,形成一道割裂空间而去的气机寒芒。
长鞭来回搅动甩出,一道道的气机寒芒,连番劈向对面那张刀光大网。尽管有那长鞭法宝的加持,加上施玉清以应天境修为全力发挥,那道道气机寒芒十分凌厉,但终究是以一人之能,力抗九位顶尖杀手的合力一击。
那张刀光大网只是不断现出一道道细如丝线的裂纹,但随即自动愈合,依然以雷霆万钧之势,往哪手挥长鞭的肥胖形迎面罩来。
施玉清突然手法’抡圆,自右往左,在前缓缓划出一道平滑的弧线。手中的长鞭变成一根直长棍,唯独鞭稍微弯,形容一把长达数丈的细细弯刀,缓缓向那片刀光大网削来。
那蛇皮软鞭所过之处,再无丝毫气机迸发,就好像只是一根普通的长棍,不自量力地捣向那凌厉杀气凝成的道道刀光。
然而就是如此平淡无奇的一招,在那缓缓划过刀网的鞭稍,出现了惊人的一幕异象。
只见那鞭稍所过之处,那炽燃的刀光线条,根根迸断,随即消于无形。
片刻只见,整张刀光大网,消逝于无形。
九名黑衣蒙面的刀客,依然成弧形包抄谷口,距离施玉清立之处,不过三丈之地。
刀客们个个眼光如电,望向对面那七窍流血不止,形摇晃的年轻道人。那道人以一招力破九人刀阵,自己显然也已经受伤不轻;换作一般的道家修士,这样的内伤伤势,早已倒地不起,昏死过去;甚至过后能不能救活,都是个未知之数。
但那个飘摇如风中之烛的道人,长鞭垂地,充斥整座谷口的战意,却是比之先前更盛。
那个肥胖道人的这种气势,每一名黑衣刀客都十分熟悉,且都不由自主地从心田识海之中,生出一阵共鸣。
我一出手之际,便是你死之时。
毫无后手,毫无防御。
生死退路,更加无需在意。
不但如此。那手持长鞭的年轻男子,自然生出一种从未见过的气势。
此方天地,只容得下我一人一鞭,容不得一丝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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