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又对银仙等人细细交代了一番,肖云峰便去海边唤出了“瘌痢头”,以他为坐骑下海去了。
那“瘌痢头”可是这浩瀚的沼海之中唯一的一只“血极灵兽”,在他面前无论是什么级别的海灵兽都跟刚孵化出来的鱼苗没有任何分别,即便深海鱼妖也是如此,于是只要是肖云峰经过的海域,沿途的海灵兽们可就倒了大霉,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除了那些肖云峰看不上的初级灵兽之外,剩下的全部被屠戮殆尽,几乎无一漏网。
等肖云峰回到玄都之时已经是他离开之后的第十八天傍晚,而当他进了“圣王殿”才发现,银仙和蔚然竟然都不在家。去问那些仆役,得到的回答却是女王陛下跟前些天一样,一大早就在那个来自灵都名叫闻涛的护卫陪同下去城外视察,估计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回来,而王夫蔚然则已经有半个月没有露过面了。
银仙去城外“视察”之事肖云峰是知道的,那本来就是他替银仙出的主意,至于蔚然几天没有回家,肖云峰不用想也猜得到这位新军的统制大人必定是在外面忙着呢。
正想着是不是该派个人去把蔚然找回来,就听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扭头去看,却是银仙带着闻涛等几个护卫回来了。
一见到肖云峰,银仙这位堂堂的玄都女王竟一改以往的矜持,立刻就像个小姑娘似的飞跑了过来,搀着肖云峰的胳膊撒起了娇:“姐夫,你怎么才回来啊!妹妹我可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差点把我累死!”
若是说一开始银仙还只是把肖云峰当做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无论是认亲还是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的信任都带有一些故作姿态的成分在里面,那么自从肖云峰将那两套看家的本事传授给银仙,银仙便已经完全将肖云峰当做了和姐姐金彩同样重要的亲人,再也没有丝毫的芥蒂和隔阂,于是在他面前也将自己的本性显露无遗。
“哦,是吗?”肖云峰失笑道:“我好像比预料中回来的还要早一些吧!怎么,到城外去视察你的领地把你累着了?好了好了,在外面跑了一天,先去洗一洗,换件衣服,有什么委屈一会儿再说!还有,叫厨房弄一点好吃的,姐夫在海里面泡了这些天,可一顿热饭都没吃过呢!”说完,又对跟在后面的闻涛说道:“闻涛,再辛苦你一趟,去把蔚然叫回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蔚然才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而此时肖云峰和银仙已经守着一桌丰盛的大餐等候许久了。
看到蔚然,肖云峰不由就是一愣,只见这位玄都王夫兼新军统制大人也不知是怎么弄的,身上脸上都是泥巴点子,就像个刚在外面打完泥巴仗回家的孩子。
“我说蔚然,你这是转行当泥瓦匠去了吗?”肖云峰问道。
“嗐!”从侍立一旁的仆婢那里拿过一块热毛巾简单擦了擦脸,也不管身上的衣服干不干净,蔚然一屁股就坐在了银仙的身边,说道:“昨天不是下了场雨吗?刚才在营房里面跟弟兄们一起搭帐篷,这就溅到身上了!”又看到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蔚然不禁眼前一亮,又说道:“哎呦,怎么有这么多好吃的,莫非是知道我要回来才特地为我准备的?看来还是老婆大人疼我啊!”
“美得你!”银仙白了蔚然一眼,说道:“这是看姐夫在外面辛苦了这么多天,专门犒劳姐夫的!至于你嘛,也就是沾了姐夫的光!”
“唉!”听银仙这么说,蔚然愁眉苦脸地哀叹道:“仙儿,你这是典型的有了姐夫忘了老公啊!你知不知道,这些天大营的伙房还在采购厨具、搭砌灶台,根本不能开火,所以自我以下所有新军官兵天天吃的都是从街上买来的馒头咸菜,实话说,如今我的嘴里都已经淡出鸟来了!老婆,看在我忠心耿耿、不辞劳苦为你办差的份儿上,你就不能也犒劳犒劳我?”
“行了吧你,你不知道我和仙儿看